,是你让黑冰台大肆搜捕传播那首童谣之人?”
萧凤山这般劈头盖脸的质问,让东方明心头猛地蹿起一股火,但被他的理智强压着,“阿舅觉得这有何不妥吗?”
萧凤山直接道:“当然不妥,大大的不妥!一首有心人编出来的童谣而已,不理它,它便自己就消停了,但陛下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它所言为真,如此大肆搜捕,不仅令有心人的计划得逞,也会寒了朝臣百姓的心的!”
东方明忍不住反驳道:“阿舅所言是有道理,但难道也不分情况?若是一般的童谣也就罢了,此童谣恶语中伤,直指君王重臣,这哪是什么童谣,分明就是那些逆贼的怨望!如此之言,不用重典震慑,何以立朕之威严,何以彰朝堂之法度!”
萧凤山看着声色俱厉的东方明,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陛下,臣知道,过去的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也受了惊吓。所以,先前你让你的贴身太监拷问先帝身旁的大太监,臣没有说话;你大肆搜捕德妃余党,臣也没有阻拦;甚至在你将那些为德妃、为夏景昀说话之人都拿进黑冰台拷问,臣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些人不算多,更因为如果这样能平了你心头的怨愤,让你能够更念头通达地治国理政,但这一次,不一样!”
萧凤山目光灼灼,“先前的行事,都有明确的目标,就算大家知道了,顶多说一句那些人倒霉,陛下和臣失之宽仁,但不会有太多其余的念头,因为自古权争,成王败寇,这是不变之至理。可如今朝堂上德妃的人几乎已被扫除一空,剩下的都是应该正常对待的人,而至于百姓,你身为帝王,更应该以宽厚之道,示之以宽仁。”
他语重心长地看着这位眉眼依稀如阿姊,神态却已有些陌生的外甥,“毕竟你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只要不让他们觉得难以忍受,他们又怎么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做一些灭族之大事呢!”
东方明微微抿着嘴,沉声不语。
所谓忠言逆耳,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那都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壮举,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样的当面直谏之下,维持着心态的平和。
更何况这位已经在多年打压和隐忍下,心态有些偏激和扭曲的新帝。
萧凤山叹了口气,“今日之事,不难解决,明日陛下在朝堂之上,就当此事是臣的主意,以宽仁之姿态,将臣怒斥一顿,再将被羁押之人放还,如此朝野之人心自可平息,区区一首童谣亦不足为虑。”
东方明心头不禁一暖,先前的不悦都烟消云散,“阿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