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我们可以祝你!”
“太子势弱,我们如今也是势弱,但我们二者携手,太子殿下却并不一定只有束手待毙这一条路!”
“混账!”
萧凤山怒骂道:“本官自年少从军以来,不论是战事凶险还是宦海险恶,忠君爱国之心从无变改!你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
元先生心头大定,因为脖子上的刀很稳,没有一丝向他脖子抹来的倾向。
他平静道:“我家公子之前已经将这些事情都料到了,他说,如果萧大人觉得不稳妥,还有个更稳妥的办法。”
接着他的声音一低,缓缓说了几句。
萧凤山的刀从他的肩上挪开了。
他的目光带着沙场锤炼出来的锐利和官场浮沉积淀的幽深,直直地看着元先生,充满压迫感的身形让但凡心志不坚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退避,然后,从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两个杀了,再用你们的法子吗?”
元先生笑着道:“在下虽是诚心合作,但情况不明,说一半藏一半的道理还是懂的。”
萧凤山背负双手,走到窗边,“此事我已上报朝廷,中枢必会有所行动,事涉龙首州,陛下或许还会派钦差前来。”
元先生微笑道:“萧大人及萧家族人经营龙首州多年,等同于坐镇主场,若是连一个小小钦差都应付不了,这大位也不必去想了,早点束手就擒比什么都好。”
萧凤山扭头看着他,“你们走吧。”
元先生竟也没问什么最终的意见之类的事情,行了一礼,戴上帽子在萧家心腹的引导下出了府邸。
而萧凤山则站在那间房中,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前几日刚收到的密信。
太子亲笔的求救信。
别的不说,光是亡姐昔日温柔照拂的情谊,和那一声阿舅,就让他无法拒绝。
他平静地沉默着,面如平湖,胸中惊雷迭起。
——
“阿舅!”
涂山的山腰,东方白甩着小短腿冲了出来,欢欣鼓舞地冲向了他的阿舅。
夏景昀微微下蹲,接着冲势将他一把抱起,笑着道:“怎么样?在这儿日子还习惯吗?”
东方白点头如小鸡啄米,“三位先生和师兄们都很好。阿舅你好厉害啊!连中三元!我听先生和师兄们都在说呢!”
夏景昀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厉害点怎么当你阿舅啊,呵呵。”
他将东方白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