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扭头,淡淡道:“秦公子自己都没说什么,英国公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秦思朝的眉头仍旧皱着,“夏公子,你是不是误会在下了,在下素来不与人交恶,与秦兄更是颇为投契,私交不俗,更何况相府与秦家之间并无利益纠葛,这刺杀之事,从何说起啊?”
而他这句话一出,那位中书侍郎也立刻帮腔道:“夏景昀,中京城中,谁不知道秦公子乃是谦谦君子的典范,以德行着称于世,中京城第一公子之名是人所公认,你竟然说他刺杀了秦家公子,如此荒悖之言,你也说得出口?”
随着他的话,也有其余人开始对夏景昀的话批驳起来。
“秦公子是何等人物?岂容你在这儿胡言乱语,污人清白!”
“夏景昀,你只是一个举子,幸进立于此间,当思珍惜以报德,何故恣意而乱礼?”
那位曾经被公孙敬招募的光禄卿今日恰好在到了场,笑着道:“夏公子啊,你才从泗水州来,消息或许闭塞了些,又或许还不了解中京城的情况,秦相拜相已有近十载,秦公子在这十余年间,从无作奸犯科之事,甚至为了避嫌,主动放弃了科举之路,这等世之俊才,来自乡野的你的确难以理解,但是,也不该妄自揣测,这不是贻笑大方嘛!”
这等嘲讽之言,瞬间让众人随之哄笑起来。
这些人未必是真的多么相信秦思朝,但他们相信秦相,准确来说是相信秦相的权力,相信一个屹立朝堂十余载的权相的能量。
所以,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他这一头。
而身为一国储君,地位尊崇至极的太子,在面对指控的时候,所遭受的却只有冷眼旁观和推波助澜。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但这也更是相府这些年,看似低调实则煊赫的证明。
百官之首,一人之下,统领中枢,这份实力,无需吹嘘,便可以让人绝望。
以至于在这场变局之中,能够倚仗着一个丞相的身份,自成一派,跟拥有勋贵势力和后宫尊宠的两位皇子派系竞争。
这就是秦相。
近十年大夏朝堂最不能惹的人。
而秦思朝身为其独子,在常规意义上,跟他作对那不就相当于跟秦相作对吗?
毕竟不是所有的父子都是皇室那般绝情。
除开这些急吼吼跳出来的相府拥趸或者投机露脸之人,其余中立之人看着夏景昀,都对他的这一行径表示着不解,也对他这般行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