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尔。朝中大员,有几位是那惊才绝艳之辈?”
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示意郑天煜坐在一旁,沉声道:“读圣贤书,悟微言大义,得经世济民之法,明为人处世之道,方为治学之根基。如今我们看中诗文,无非是尔等还无治国理政之机,只能以此相互激励而已。但科举之后,真正令尔等分出差距的,并不在此。”
“那夏景昀自是有一番诗文才气,但这点才气在今后的政坛之上,并无用处。你自幼生长于官宦之家,待人接物风度卓然,文武双全早已声名响彻一州,为今之计,乃是好好通过科举,步入朝堂,成就一番为君为国的大事,而非执着于诗文之道,坏了心境,反倒是误了大事。”
郑天煜听完,眼神渐渐明亮,起身一礼,“多谢师父开导!”
宋学正捻须而笑,“后日一早,州学学子便要动身回州中,我已经安排了,明日晚间,办一场晚宴,邀请县中名流,齐聚一堂。”
郑天煜点了点头,“可需弟子操持?”
“自有下人去办。”宋学正看着他,“届时,我也会邀那夏景昀前来。宴会之上,我会启一场辩论,论当今国朝形势,论德妃娘娘此行之影响,你好好斟酌,届时大放光彩。”
郑天煜微微一怔,“老师,不必如此。”
宋学正摇了摇头,“你我自是知道,些许虚名并不重要,但是无知之人众多,须得教化,你自好生准备便是。图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
郑天煜知道事不可违,便躬身行礼,“有劳老师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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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昀在家吃过了午饭,便又出了家门。
随意地来到了一处院子中,夏景昀叩响了房门。
不多时,里面传出一声清脆悦耳又怯生生的声音,“谁啊?”
当听见夏景昀的回答,院门便登时打开,那门栓拔出的响动,就像主人的心情一样畅快。
夏景昀走进院子,看着眼前的姑娘,笑着道:“我现在该叫你胭脂还是叫你云仙呢?”
云仙温柔地为他倒上茶水,“奴家本家姓谢,大名不曾记得,只记得小名,公子若是嫌胭脂太俗,就请公子为奴家取名。”
夏景昀脑海中登时恶趣味般地划过一些,冰冰、圆圆、诗诗之类的名字,“胭脂挺好的,就叫谢胭脂吧,没什么俗不俗的。云仙这个名字,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谢胭脂眼眶微红,如小鸟投林,偎进了夏景昀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