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方书生眼前:“您是我们‘宣’的第三位顾客,这张宣卡赠予您,下次您来,或带挚友亲眷前来,可至我们店铺二楼观纸品纸——这张卡片只发行一百张,是由一百张宣纸硬化交叠制成,往后呀,便是一口气定下三百刀高货,恐怕也轻易拿不到这张卡了。”
二楼?
风雅颂,还有二楼?
一楼就已经如此让人牵肠挂肚,二楼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呀!
方书生颤颤巍巍地接过——此时,这位年轻的书生,还不知道,在三年以后,这张卡片白金难求的局面。
年轻男子一语言罢,拱手行礼告辞。
方书生抹了把眼角,目光坚定地看着手里的粉色卡片,心里暗自下决心:他一定要好好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宣”的纸张卖得贵,是“宣”的缺点吗?不!是他的缺点呀!
第一批顾客的货,陆续送到府上。
显金靠在美人榻上,仰头看簿册,这样靠着,颈椎能稍微舒服一点。
乔徽自游廊跨步而入,递了个油纸包裹给锁儿:“西山大营的烤鸡,你们掌柜的一只,你们一只,放到灶炉里温着,别上蒸屉,水汽会让鸡皮变软就不好吃了。”
乔徽轻车熟路地在廊下铜盆里用香胰净了手,一个横跨坐到了显金身后,手敲了敲显金肩膀,示意其抬抬头。
显金抬头,乔徽便不轻不重地按捏上了显金的颈背。
“嗬!硬得跟死了的鸭子似的!”乔徽逐渐下重力。
显金不吃力,龇牙咧嘴道:“疼疼疼,您记得这是我的肉,不是你的弓!”
乔徽呵了一声。
要真是他的弓就好了呢——他能把她的弦,盘出润油。
乔徽眼风扫过显金手中的簿册,二十来行,全是字儿:“我还以为是账簿呢。”
显金仰头:“是客人的住址义顺坊、积庆坊居多,沁水坊、北郊次之,长乐坊、洞天坊也不错.”显金翻了一页:“我预想中的国子监,客订倒不是很多。”
乔徽沉声:“住在国子监的都是才学过人,却家境一般的书生,家中稍有余钱至国子监进学的读书人,多半都会选择赁一套小宅居住,不至于宿在舍坊。”
显金垂眸颔首:“也是,宣的定价确实筛掉了许多人。”
乔徽瞥了眼记满住址的簿册,问道:“分析这个作甚?”
显金笑着阖上簿册:“分析透上面的位置分布,好叫我明白下一步怎么走啊。”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