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男的卖到矿山!」
瞿老夫人转过身来,手一挥,「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丑事既撞破,那索性便过了明路吧!」
几个婆子蜂拥上前,扯红窗布的扯红窗布,摆烛台的摆烛台,贴喜字的贴喜字,训练有素,一看彩排过。
在场诸人,谁还不明白这个阵仗要做什么?
陈猜不忍率先开口,「母亲,这事有蹊跷,要不等三弟回来,咱们从长计议?」
许氏虽怕婆母,却鼓着胆子点头应和。
瞿老夫人面目平静地转向陈猜,高耸的颧骨像两个审判的秤砣,「你已不中用,向来不中用,母亲为你筹谋大半辈子,你除了拖后腿还能做什么?你若有你哥哥半分本事,母亲也不至于做这些脏事。」
陈猜顿时面色煞白,不自觉地向后趔趄半步,退到许氏身侧。
许氏如鼓足八辈子勇气,轻轻握住丈夫的手,「要不然把大嫂也请来!三叔虽不靠谱,大嫂却是官家出身,家里有喜事,大嫂不出面,也不正常!」
这两口子,倒叫显金刮目相看。
都是平庸怯气之辈,如今却肯开口仗义。
倒很忠厚憨实,虽不适合做生意,却着实是好人一对。
显金又想起这两夫妻最喜欢倒转天罡,公的唱莺莺,母的唱张生,如今许氏护着丈夫,一看倒真应了这雌雄颠倒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