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纨绔,既害怕家里知道,又害怕吃皮肉的苦,哪有不从的!”
陈老五闷哼一声。
霍小娘见风势起,顺势软软的胸脯靠到了陈老五胯间,声音娇娇滴滴,“...等陈老三成了咱们的常客,您可得将我哥哥升到庄头上去——夫人阿兄干的可不是这茹毛饮血、打打杀杀的粗活!”
陈老五一把将霍小娘拽起来,屏风层峦叠嶂,炖上了第一锅肉汤。
......
陈老五心里确实是虚的,可转念一想,哪来那么巧的事——刚把城东桑皮纸作坊账面上的现钱清空,就立刻有大笔的支出?
大笔的支出,早在年前就付出了。
买草料、买檀树皮、买劳力...
按照惯例,年后最大的支出,应在三月后,春闱之后,送情的送情、送礼的送礼、发奋图强的也要买纸来振奋。
如此想来,陈老五心下也略定了几分。
大年初十刚过,雪落满城,一辆骡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划痕,完美地停在了宣城府陈宅的门口。
一个身披零碎狐毛大衣的胖汉,“咚咚咚”敲响了陈宅的大门。
门童来开。
胖汉露出八颗牙标准的笑,说的是标准的泾县话,“劳你帮忙通报一声,泾县印刷作坊尚成春,有大生意求见瞿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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