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也动不了的福分。
尔兰林林总总这样想着,可是不敢跟娘娘说,她是知道娘娘的性子,这些话说了不抵是叫主子心里不痛快,主子定然是要说怎的昭阳宫上上下下都是些冒天下大不讳的人,怎的将这样不道德不伦理之事视为理所当然。
尔兰猜想着自家主子的心事性子,然穆清这回所想真不如尔兰料着那般,这回她真是暂且放下了她和五皇子身份的顾忌,也暂且放下了人伦纲常的束缚,她只是习惯了谋定而后动,也习惯了万事合乎自己的思虑。她知这个孩子留不得,暂且不说旁的,就单是过几月肚子大起来要怎办,皇上随时都要招她侍寝要怎办,宫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记录的,有孕之人的吃穿用度就算再藏着掖着也是叫别个人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的,。先不说五皇子日后要怎样,就单说眼下,眼下皇上还在位,皇上在位她就是后妃,她是后妃她就无论如何不能像民间女子一样找出任何由头出宫避着,且宫里后妃这样多,若是叫别个人发现那真是还不如眼下她自己处理了的好,种种总总,尔兰也好,缉熙也好,都未曾想过眼下境地,尔兰过于相信五皇子,缉熙也不知是怎个安排,她知他是个有本事的,只是皇上还在,他又有那些个要命的举动,可她总也不想多生事,在这后宫她能瞒过谁生下个孩子?
孩子是越快掉越好的,可是这些时日缉熙每每来了都兴高采烈,她就总也犹豫,穆清坐在榻上看着自己手背,青白青白的手背,不健康的很,怕是生出来孩子也要不健康的,也不知孩子长什么样儿,是男是女,性子像谁?
一想到这里,穆清蓦地连气都透不上来了,喝令自己打住这些,这几日她总是避免她过多的想起肚里的孩子,兴许是缉熙的心情感染了,今日她怎的有了这些想法?
“走吧,出去透透气。”再是在殿里待不住,穆清站起来往殿外走,尔兰自然要跟上的,付荣生绿竹明月明茗见状都跟了出去,甚至连檐下的两个侍卫都悄悄走了出去,昭阳宫上下知道主子是孕身子的人少,可是主子出行跟着许多人却是这几日的惯例。
穆清见状也不言语,她真是很好奇缉熙是怎个手段将这些大小奴才弄得这样服帖,竟是连后宫这样多的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听他的,太后皇后贵妃们一个个都只说五皇子忠厚木讷,谁也未曾提说过五皇子这样好手段,贵妃也未曾提说过五皇子这样,穆清便知在这后宫里,五皇子真是将奴才们治的服帖的很。宫里最多是奴才,信儿也是奴才传给主子,若是奴才们都这样听话,兴许这宫里还真能掩住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