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人仿佛说了个“是他先叫我的。”仿佛告状一样的语气,小孩儿一样跟家里大人说就算打架也是他先打我的,错不在我身上!
穆清隐约听见了,当然也有种这样小孩儿告状一样的感觉,遂睁眼看了缉熙一眼,见这人垂着眼皮子,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怎的,莫名有种她偶尔见着她还是女儿家时刘家那洒扫妈子的孙子扯着奶奶衣角点着脚尖扁嘴要糖葫芦吃的样子,也是这样垂着眼皮子将话含在嘴里嘟嘟囔囔的样子。可是随即便下意识的一摇头,这人真能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先惹六皇子的!然一摇头,险些没将自己舌头疼的咬掉,冷不丁那么一下,嘶嘶吸凉气中穆清眼泪险些难受出来,脑袋疼,不光疼,还喉头恶心。
咬牙忍下了那一股子恶心,屏气了半晌才平复下来,这回是大气也不敢出了,只是平平躺好然后努力将声音放平说话“你是不是要害六皇子?”
穆清一贯的理念是只要别人不来害我,我必然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人,显见着今晚这六皇子从头到尾都象是被陷害到底的,本来皇上就震怒,罚跪六皇子在群芳阁外,可是兴许是这五皇子太歹毒,嫌六皇子不惨还是怎的,竟然末了来了那样一场苦肉计,这回六皇子是真被搁置□了,怕是五皇子一连串计谋成功了。
缉熙现在本就觉得穆清是他的亲近之人了,自然而然就展现了自己不外人知的一面,想要不刚强就不刚强,想要使性子就使性子,可是穆清方才绷着声音听着就有股子冷冰冰的味道,还什麽叫他要害六皇子?!言下之意怎的有种做错事的是他?他当然没错,虽然他是真的要害那杂种!
穆清毕竟进宫时间太短,很多事情她是真的不知,对于五皇子小时候的事情只是有一点点模糊的了解,她当然也不知被自己兄弟或是奴才跟在屁股后面一连声叫野种的感觉,当年六皇子是那跟着五皇子叫的最凶的那个,可是讽刺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六皇子越来越不像当朝皇家之人,五官身材长得倒像是那北边大寮国的蛮子,反倒是五皇子几乎是先皇的翻版。也不知是从何时日开始,宫里便逐渐开始有传言说五皇子非我皇族之人,起先也就只有一小股人说,等渐渐儿的,宫里开始蔓延六皇子非皇上真血脉,等皇上知道后六皇子已经暴躁到见人就觉得那人眼睛里是懷疑時六皇子已經十四歲,好好兒的一個皇子滿身的暴戾氣,成天疑神疑鬼,这让李贤妃险些哭瞎眼睛,央求皇上当众滴血验子。咸平帝着人滴血之后,六皇子自然真正的龙子,于是往后些时间这一股子传言才开始慢慢没有了。由于六皇子一身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