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你这后生，不怕水怪？”
万宇带着三犬，轻笑：“水怪？这世上哪有什么水怪，都是人传人，以讹传讹罢了。”
老人诧异的看了万宇一眼：“你这后生，不是当地人吧？”
“还是回去吧，换个码头，老头子也不骗你，的确有水怪，小心命都丢了。”
“人啊，死在黄河里面，就跟那黄泉河一般，尸不起，魂不离，这辈子下辈子都得在河里困着。”
“走吧，回去吧！”
话说，这老人家心倒是蛮好，但是万宇却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些不对劲。
人是活人，但是身上的阴气甚至比那些鬼物都重。
这样还能活着，也是个奇迹。
“老丈，送我一程，我有急事，伱平日里船费多少，今日我给你十倍如何？”
万宇脸上始终平静，但是落在这老丈眼中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低笑一声：“你这后生，真是……”
“也好，那老汉就送你一程，只不过，这一程是到对岸还是到河底，就看后生你造化了……”
说罢，老人起身，将鞭子在脖子上一缠，手中烟斗猛然的吸上一口烟气，朝着自己的小乌篷船一吹。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住船桨：“上来吧。”
“有意思。”
万宇低笑一声，这老头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刚刚那一口烟气，呵呵，他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气息，像是……
上船，三犬跟在万宇身边，老丈用力一撑，枯瘦的身形也青筋暴起，瞬间船便离开了码头。
黄河之水，自古便是浑浊不堪。
历代的朝廷，都花费了大力治理黄河，但是取得的成效终究是不如意。
当然，黄河清澈之时也有，但是水流平静，底下的沙子都沉下去了。
大部分地区，黄河的水奔涌咆哮，浑浊难观。
这地方河水，不平静，却也不似那黄龙咆哮。
乌篷船在河中央前行，两边的水流声哗啦啦的作响。
温煦的阳光倒是让人心中一暖，但是越是到了这河中央，万宇越是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袭来。
这是河水本身带着的特质，阴阳眼之下，也未曾看到什么冤魂之说。
“莫不是有人在搞什么把戏？”
心中带着几分猜测，万宇目光看向老丈，这老丈，自从上船之后，双眼就没离开过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