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公子说:“现在我们谁也没有办法保证,我们去了宁州城,往香州城去的那三只兵马就会撤回宁州。”
陆大公子这话说得是实情,如果辽东军去了宁州,而杀往香州城的三股秦王兵马就是不回撤救主,睿王要怎么办?只有五万余人兵马的睿王,要怎么守住香州城?
钱敬神情黯淡,但仍坚持道:“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可就算辽东军去了宁州,与秦王的兵马在宁州一战,严将军你也只是替我家王爷守住了一座香州城罢了。”
严冬尽毫不客气地道:“我们辽东军只是守住了香州城?先生,我们这是保住了王爷的命啊。”
陆大公子道:“钱先生,我能理解王爷的考量,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不如计较秦王的生死。知道了秦王人在宁州,那我们是应该去攻打秦王,争取尽快将秦王剿杀在宁州。”
钱敬听了陆大公子的话,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就听陆竹生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在我们剿杀秦王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考虑睿王爷的安全?”
陆大公子这话,就他的性格而言,已经说得很直白了,陆大公子就差直说,如果睿王死了,那我们杀了秦王又有什么意义?
钱敬半晌没有说话。
严冬尽等得没了耐心,开口要催钱敬说话,却又一眼瞧见莫良缘冲自己摇头,严小将军只得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船舱里安静得让人感觉压抑,汹涌的波涛声传入船舱,江面上又起了大风。
莫良缘拿起手边上的茶杯抿一口水,问道:“圣上如今是否安好?”
钱敬看向了莫良缘,道:“五日之前,圣上已经离开宁州城,傅太妃娘娘与护国公随行。”
“什么?”莫良缘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严冬尽和陆大公子同样变了脸色,小皇帝没有跟睿王在一起?
“圣上去了哪里?”莫良缘紧接着就问。
“不知道,”钱敬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严冬尽不相信道:“一个小孩儿,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不会武的文官,他们能跑哪里去?”
“王爷当时在前方督战,”钱敬说:“圣上就是趁这个机会离开宁州城的。”
“谁护卫他们走的?”陆大公子问。
钱敬摇头,道:”不是我家王爷的人。”
严冬尽抹一把脸,道:“那就是秦王的人了。”
“没有证据,”钱敬道:“现在我家王爷也没有圣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