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周净高声发问着,往船前跑去。
莫良缘站在甲板上没动,天空这时聚焦了大群食腐的飞鸟,几番试探,见江面上的活人并不理睬它们,这些飞鸟便开始由半空或附冲下来,或盘旋而下,啄食起漂浮在水中的尸体来。
周净不一会儿跑回来,跟莫良缘小声禀道:“前面的航道被尸体堵上了,纪宁将军正带人在把尸体扒开。”
将航道堵住的尸体,这得有多少具?
莫良缘不想想这个问题,转过了身,背对着江面站了,正要说话,就听周净又喊了一嗓子:“严少爷过来了。”
严冬尽坐着一艘小船,从前边赶了过来,船上有兵卒抛了揽绳过去,严冬尽手拽着揽绳纵身一跃,便上了莫良缘坐着的这艘战船。上了船,看见莫良缘就在甲板上站着,严冬尽的脸就是一沉,开口就道:“怎么在外面站着?”
莫良缘说:“我不怕的。”
严冬尽走上前,当着一船人的面,他也不好拉莫良缘的手,所以严小将军只能站在了莫良缘与船舷之前,挡着莫良缘往江面看的视线,说:“不怕也别看了,我们回船舱。”
莫良缘却是站着没动,在哪里说话不是说话?严冬尽在她这里也待不长,“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了”莫良缘小声问严冬尽。
周净在一旁竖着耳朵听。
严冬尽抹了一把脸,说:“纪宁那边的尸体是好几天前的了,前头有闸口,尸体太多,将闸口给堵了。”
“那这些?”莫良缘指一下江面。
“这些有死了好几天的,也有看着像是刚死的,”严冬尽说:“钱唐带人捞了几具,说有一具刚死不到两个时辰的。”
莫良缘沉默下来。
“看来上流好几个城镇都遭了难,”严冬尽说话的声音低了一些,“我们就是想救人也没机会了。”
“这都死了,还怎么救?”周净这时忍不住道:“这是谁下的手?咋这么狠呢?老百姓也杀?”
严冬尽摇头,“鬼知道,也许是秦王?”
“不会是秦王,”莫良缘道:“秦王不会在这里。”
秦王与睿王交战正酣中,秦王这会儿只可能在江南,不可能在这里。
严冬尽便道:“也有可能是秦王的手下啊。”
“那,那这事我们还管吗?”周净问。
严冬尽叹口气,看着莫良缘道:“船要靠岸补充给及了,等纪宁将堵住闸口的尸体扒开,我们过了这个闸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