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全白的胡须,道:“请秦王爷放心好了,我这里没有变故,傅太妃娘娘那里也没有变故。”
来人听了护国公这话后,冲起身冲护国公行了一礼,道:“在下知道了,刚才在下听闻府上的老太君去了,还请国公爷节哀。在下不易久留,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完话,来人也不等护国公说话,直接转身就走了,他谅护国公也没有胆子强留他。
亲信管事送了来人回来,刚在书房门前站下,就听见书房里响起一声茶盏被砸在地上的声音。管事的将到了嘴边的禀告又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等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冲书房里禀告道:“主子,来人走了。”
“知道了,”护国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管事的不再说话,退到了一旁站下。
书房里,四个幕僚分了左右两边,坐在了护国公的下首处。装着孟其洲人头的铁盒,这会儿放到了护国公的书桌案上。四个幕僚都不往铁盒处看,孟其洲是睿王身边的幕僚,同为幕僚,这让四位先生多少有些物伤其类之感。
“秦王杀了孟其洲,”护国公低声道:“他这也在是告诉老夫,他能杀孟其洲,他同样能杀我的儿孙。”
护国公一阵的头晕,秦王这是在逼他自断后路。若他将儿孙送往辽东,至少可保他们这一支的莫氏子孙不绝,可现在呢?秦王若是胜了还好,这位若是输了,那他莫潇岂不是要带着全家,陪着秦王李祈一起万劫不复吗?
“唉,”一个幕僚叹气道:“国公爷,如今容不得您选了。”
护国公坐在书桌案后面,手边上就摆着孟其洲的人头,过了许久,护国公才道:“是啊,睿王必败,老夫还选什么?”
“若是辽东铁骑能尽快南下的话,那……”另一个坐在护国公右下首的幕僚要说话。
护国公摆一下手,打断了这位的话,道:“辽东军才与蛮夷血战一场,他们如今不可能南下。”
“是啊,”坐在护国公左下首处的两位一起点头,道:“光要筹集粮草,辽东那边就至少等到这个秋季过去,这还要看辽东的这一次秋收的情况,若这一年还是荒年,那明年一年之内,辽东军都不可能南下。”
书房里无人说话了,睿王能再撑一年吗?这显然不可能。
“老爷,”刘氏夫人的声音这时从门外传来。
护国公没让夫人进书房,而是自己走出了书房。
书房门外,刘氏夫人已经穿上了丧服,看见护国公出来,便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