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莫良缘的跟前,将莫良缘从坐椅上拉起来,自己坐下了,又将莫良缘拉坐到自己的腿上。
被严冬尽拉坐下来了,莫良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了何处,这是在她大哥院里的厢房中啊,吓了一跳的莫良缘忙就要起身。
严冬尽伸双臂将莫良缘环抱住了,头就埋在莫良缘的颈窝里,闷声道:“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严冬尽声带恳求,这让莫良缘停了起身的动作。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开心些呢?”严冬尽喃喃道。
莫良缘说:“我没不开心,真的。”
“你怎么可能开心呢?”严冬尽说:“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我们现在是个什么境地吗?”
莫良缘沉默了。
严冬尽叹一声气,“花伯父是为着燕晓跟我入关的,不过他要真不愿入关,我也会逼他随我入关的,狼心狗肺就狼心狗肺吧,大哥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可良缘,大哥的身体以后可能就是这样了,他不可能再上马带兵打仗了。”
莫良缘仍是不说话,眼中一片死寂。
“叔父的身体,”严冬尽的话语顿一下,道:“不说也罢了。”
严冬尽抱紧了莫良缘,吸一口气,呼吸间尽是莫良缘身上的味道,这味道他在他叔父的卧房内室里闻过,那股药香的味道,即甘且苦。严冬尽不觉这药香难闻,但也不喜欢,他记得以前莫良缘爱用的一种香膏,是自江南贩来的栀子花香,回回见莫良缘,都见闻着这种花香,弄得严冬尽也喜欢这栀子花的味道,可莫良缘有多久没有用过香膏了?
“活着就好,”许久之后,莫良缘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还是得惜福,先求能活着,其他的她不敢求。
“救不回大哥,我有什么颜面回来见你?”严冬尽说。
“冬尽,”莫良缘拍一下严冬尽抱着自己的双手。
严冬尽却手上又加了力道,将莫良缘抱得更紧了,说:“良缘,你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莫良缘半侧了身,在严冬尽的发间亲了一口。
严冬尽抬起头,吻上了莫良缘的唇,两个唇舌交缠了,严冬尽这心才算得已安稳了,他不是莫桑青,从没想过天下苍生,这让他装在心上的,也就家中这么几个人,而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就是这会儿他用力亲吻着的女子。
院中传来说话声,花蛮子又在教训长子,花虎牙辩驳一声之后,便被自家父亲劈头盖脸地一阵怒骂,花虎牙不但噤了声,连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