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探马的飞书传信拍到了帅案上,帅案震动之下,一根白蜡从烛台上掉了下来。
展翼忙不迭地伸手拿还燃着的白蜡,嘴里问道:“又出事了?是,是少将军那里有消息了?”
“邱峦被铁木塔挂在了黄沙堡的城头上,”严冬尽小声道。
展翼张大了嘴。
“妈的,”严冬尽骂了一句。
“那,那邱少将军那里?”展翼问严冬尽。
严冬尽语气很不好地道:“他那里怎么了?我都没去南雁堡去呢,他为他大哥的命,不发兵吗?”
展翼忙小声喊了严冬尽一声:“严少爷!”这话要让邱岳听到,就伤人了。
严冬尽闭了嘴。
展翼将熄灭了的白蜡插回到了烛台上,小声道:“邱少将军现在还不定怎么难受呢。”
“现在几更天了?”严冬尽问。
“三更天,”展翼道。
这离自己与邱岳约好的五更天还有两个时辰,严冬尽锁着眉头,他不知道邱峦的身上是否有伤,如果有伤,严冬尽也无从得知邱峦伤在了哪里,有多重。夜里天凉,严冬尽不知道邱峦能不能再挨两个时辰。
“不等我们去救,那铁木塔就下令杀人怎么办?”展翼这时很是焦急地道:“那王八蛋会下令杀人吗?”
“你能别自己吓自己吗?”严冬尽瞪了展翼一眼,以前他觉得周净是个楞子,现在他觉得展翼也是个楞子,这事是用猜能猜得着的?
“铁木塔十有八九会这么干,”展侍卫长这会儿已经深信,铁木塔会下令杀邱峦了,“他将邱大公子挂在城头,不就是让邱少将军看的吗?他想逼邱少将军退兵啊。”
“铁木塔脑子坏掉了?”严冬尽说:“邱岳退兵?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邱岳要是为了邱峦退兵,那他就敢跟邱岳恩断义绝,拔刀相向!邱岳要这么做,这人怎么对得起他大哥?
“那他也能让邱少将军伤心啊,”展翼道:“用伤心还不对,是心……”
“心如刀割,”严冬尽替展翼将话说了。
展翼急道:“这要怎么办?”
“怎么办?”严冬尽说:“到了五更天,跟我去杀铁木塔。”
展翼说:“那邱少将军那边呢?”
严冬尽这时觉出展翼的情况不对来了,打量了展翼一眼,严冬尽说:“你这是怎么了?你是在紧张吗?”
展翼喉咙哽滑几下。
这是真在紧张了,严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