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去探路的探马还没有回来,军营里已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流言,其中最让三军将士听了心惊肉跳的一个版本是,少将军中计,他自己及五千兵马,被蛮夷的八万大军围困在南雁堡。
严冬尽对此的反应极快,流民出现之后,严冬尽便传召了众将到中军帐。
蒙遇春是忧心忡忡,这事儿他没办法替严冬尽出面,他也不知道严冬尽要怎么跟众将说这事儿。
严冬尽还是一张冷脸示人,目光冷冷地扫一眼在自己面前的众将,因为人数多,所以众将分左右站了四排,严冬尽的目光在众将的面上虽然不做停留,但一个人也没落下。手指在帅案上敲了一下,中军帐中的窃窃私语声便消失了。
“我大哥是带兵去了南雁关,”严冬尽开口冷声道。
中军帐中响起好几声倒抽气的声音。
严冬尽道:“不过我大哥带着的可不止五千人,至于什么木术带了八万人马,呵,这也是胡扯。”
众将面面相觑。
严冬尽站起身,走到身后的地图跟前,手里的笔在黄沙堡的位置上虚画了一个圈,严小将军道:“黄沙堡,这里会是我们与铁木塔决一死战的地方,我们在前,邱岳将军带着由浮图关出关的大军在后,现在铁木塔的前后退路都被我们前后堵上了。”
众将都凝神听严冬尽说话,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冒然插话的。
“这是我大哥先事计划好的,”严冬尽又道:“铁木塔已经入了套,这王八蛋现在一定在想着脱身之计呢,结果这王八蛋也不过就是弄出几个谎话来乱我军心,鬼扯呢他!”
“这招够贱的,”有将军开口道:“铁木塔这孙子是不是没招了?用这种不上台面的贱招?”
严冬尽说:“这王八蛋一向不上台面,他这个大汗都不知道是用了贱招才当上的,他可不是先前那个大汗的儿子。”
“对,”有人接话道:“他是先前那个的侄子。”
严冬尽撇了一下嘴,说了句:“谁知道是侄子还是儿子,我们又没有天天盯着他娘的床铺看。”
众将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严冬尽在说什么了,所以说铁木塔他娘跟自己的大伯哥睡过,然后生了铁木塔?中军帐里响起了爆笑声。
严冬尽嘴角也往上挑了挑,似笑非笑的模样。
众人有些像是忘了自己是为着什么来的中军帐,你一言我一语,将铁木塔,连同这位汗王还在世的母亲,都咒骂地不堪入目。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