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公子说:“为防他自尽,他的下巴被卸了。”
严冬尽这时想想,蹲下身,拔了匕首,一手捏着胡幕僚的嘴,一手拿着匕首,在胡幕僚的嘴里找了一圈后,撬下了胡幕僚的一颗牙齿。
陆大公子接过这牙齿,手上稍用劲地一掰,这颗位于胡幕僚嘴左边的臼齿就成了上下两半,露出了里面颜色发灰的药粉。
严冬尽站起了身,从侍卫的手里接过帕子擦了擦手,跟陆大公子说:“这王八蛋能做幕僚,那一定是识字能写了,要么把他的舌头割了算了。”
要防人咬舌自尽,最好的办法不是卸了这人的下巴,而是干脆将这人的舌头割了,让你无舌可咬,一劳永逸。
陆大公子看着胡幕僚,道:“先等一下楚大将军,看他怎么说。”
有口涎从胡幕僚的嘴角流出,这位面色灰败,一副只求一死的模样。
“这,这真是他害的我父亲?”楚大老爷这时突然发问道。
当时在厅堂里的,没有他们楚家的人,他们现在要听严冬尽的一面之词吗?
“你们当时看见什么?”有楚家老爷大声问门外的下人道。
下人们的说辞基本上一致,他们听见厅堂里有动静,往厅堂里看时,这个胡幕僚已经被严少爷一脚踹飞了,随后他们就发现老族长被人害了。
下人们的说辞,还是无法证明,动手加害他们老族长的,就是楚安乡派来的这个幕僚,当下几个楚家老爷看着严冬尽的目光,就有些生疑了。
严冬尽眼中闪过戾气,他在楚家老宅里已经耗了这么的时间,难不成这家人真以为他不敢动手?
“啊,”老族长这时哼叫了一声。
陆大公子忙就走到了老族长的跟前,叫道:“楚老?”
老族长听见长子那问话,就知道事情要不好,情急之下,他倒是能发声了,再一用力,这手好像也勉强能动了。
“父亲!”楚大老爷喊。
老族长嘴唇翕动了几下,看着楚大老爷说了声:“滚!”
楚大老爷顿时闹了一个没脸。
老族长手指胡幕僚,指了片刻后,老族长的手就开始发颤,但老族长仍是固执地,就拿手指着胡幕僚。
“说话啊,”严冬尽冲楚大老爷冷道:“楚老这样,你知道他的意思了?”
楚大老爷忙道:“父亲,儿子知道了,害父亲的人,就是这个幕僚!”
老族长的手这才脱力一般,跌回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