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盛夏,所以陆府的客厅门窗都开着,不时有风吹进客厅来,将客厅墙壁上悬挂的字画吹得晃动。莫良缘看着自己左手边墙上的花鸟画出了一会儿神,事情谈完了,她喝了几口陆府的好茶,这会儿嘴里还泛着茶的苦香味。将自己要做的事,从头到尾又盘算了一遍,觉得没有错处了,莫良缘才回神似地手指敲一下坐椅的扶手,看向了陆兰亭道:“陆伯父,事情就拜托您了,我叨唠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府去了。”
陆大老爷方才同样在心里盘算要做的事,也同样没发现这件事做起来会出什么纰漏,于是陆大老爷冲莫良缘点点头道:“此事我会做好。”
“陆五xiǎojiě我留给陆伯父,”莫良缘又道。
莫大xiǎojiě这话就出乎陆大老爷的意料了,“大xiǎojiě?”陆大老爷看着莫良缘。
“她到底是陆家的xiǎojiě,”莫良缘小声道:“该怎么处置,由陆伯父决定吧。”
这就再好不过了,陆兰亭站起身,就冲莫良缘行了一礼,道:“多谢大xiǎojiě。”
“陆伯父不用与我客气,”莫良缘也站起身来,笑着道:“您可是我大哥未来的老泰山,我们一家人,谈谢就见外了。”
陆大老爷忙也笑了起来,道:“是,大xiǎojiě说的是。”
莫良缘手指将茶案上的茶杯轻轻一推,迈步往客厅外走,边又道:“六xiǎojiě还请陆伯父和老太君多多宽尉,她若是想见我,就请陆伯父派人去大将军府叫我。”
陆大老爷连声应是。
周净在院子里听说他家xiǎojiě不带陆五xiǎojiě走了,也没问一句为什么,直接将陆五xiǎojiě丢在院子里,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就要走。
坐着的孙方明起身,问了周净一句:“你就将人这样丢这儿了?”
周净说:“是啊,不然我还要做什么?”
“你不将人放出来?”孙太医正问。
“陆家人会放啊,”周净说:“她一个大姑娘家,被我们碰了,这事说不清了啊。”
那又是谁将陆五xiǎojiě装麻袋里的?那个时候你们这帮人就不怕以后说不清了?孙方明摇摇头往院门那里走了,他跟周净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陆兰亭一直将莫良缘送出自家的大门,看着莫良缘一行走没影了,才转身回府。
管家匆匆从照壁后面绕出来,跑到自家大老爷的跟前,小声禀道:“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