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前一后走了后,严冬尽看见冯妈妈一路小跑着进了院门。
“冯氏,”严冬尽站在厢房门口喊了一声,冲冯妈妈招了招手。
冯妈妈跑到了严冬尽的跟前。
“什么事?”严冬尽问。
冯妈妈四下里张望。
“不用找xiǎojiě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严冬尽冷道:“晴女又怎么了?”
严冬尽说话的声音一冷,冯妈妈立时不敢四下里看了,小声跟严冬尽道:“回严少爷的话,晴女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严冬尽问:“大夫说的?”
冯妈妈慌忙点点头。
严冬尽说:“你给她灌药了吗?”
“灌了,”冯妈妈说:“可她又将药吐了出来。”
严冬尽往小厨房那里看了一眼,跟冯妈妈道:“带我去晴女那里。”
冯妈妈不明白,莫桑青这个亲儿子都不插手的事,严冬尽为什么要管,但冯妈妈也不敢问,应了一声是,冯妈妈不声不响地走在了前头,为严冬尽带路。
晴女这会儿腹痛,刚才被丫鬟婆子们硬灌药的时候,药碗将她的嘴角还划破,裂了很大的一道口子,血不流了,但晴女的身,床到处都留有血迹,光看这些血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给晴女这个孕妇动过刑了。
“我要见xiǎojiě,”晴女抱着肚子喊。
围站在床前的丫鬟婆子们都不吱声。
冯妈妈站在门前,很是为难地跟严冬尽道:“晴女在这里。”
严冬尽能听见晴女喊叫的声音,当然知道晴女在这间屋里,“开门,”严冬尽跟冯妈妈道。
冯妈妈说:“严少爷,晴女这会儿躺在床。”
一个女子躺在床,非亲非故的男子如何进去?这不是为晴女着想,冯妈妈还是为严冬尽着想,这事传出来,晴女如何不管,你严少爷不得落个不懂避嫌的名声?
严冬尽没领冯妈妈的这片苦头,越过冯妈妈,伸手将虚掩着的屋门一推。
晴女听见门响人安静了下来,她知道冯妈妈是又去找莫良缘去了,所以望向屋门这里的时候,晴女还是抱有希望的,可等看见来人是严冬尽后,晴女惊叫了一声,人在木床缩成了一团。
严冬尽走进屋,跟屋的丫鬟婆子们道:“都退下吧。”
严冬尽的出现,将丫鬟婆子也给唬了一跳,听见严冬尽让她们退下,这几个人忙低了头往外走。
冯妈妈这会是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