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巫来京城做什么,”燕晓这时又道:“王庭的人看不上我们这些小部落的人。”
莫桑青问:“你的部落叫什么名字?”
“花面,”燕晓说,
莫桑青点一下头。
“少将军听说过?”燕晓不相信道,连他们夷人王庭的人都没几个知道她的部落的,莫桑青这个天晋朝的将军会知道?
“就在方才,我的一个部将跟我说起过,”莫桑青道:“他说一个叫花夷的部落有乌骨草。”
“是花面,”燕晓小声分辩道:“以前我们部落的男人女人都纹面的,入关跟你们天晋人接触多了,从我阿爹这一代起,族里纹面的人就少了。”
“那毒药是你给的,”莫桑青说:“所以你会配解药。”
燕晓又不敢看莫桑青了,低头小声道:“我没办法。”
莫桑青看向铺门,铺外雨没有停,反而大了起来,哗哗地落雨声中,街面上的积水也越来越深,那水浑浊,如同田间地头的泥水一般,让人看不清水里水下的东西。
燕晓又为自己分辩了几句,可见莫桑青始终看着铺外,并不理会她,渐渐地,燕晓消了声。她知道莫桑青在等严冬尽的回信,如果那个叫云墨的人没事了,那她也许也就没事了,如果那个叫云墨的没有被救活,那,燕晓站在被严冬尽劈成两半的柜头后面想,那莫桑青会杀了她,屠尽她的部落吗?
艾久带着一队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守在药铺门前,药铺的滴雨檐修得太窄,小雨还能勉强遮得住,大雨就完全没辙,艾久们被雨淋得全身上下湿透,但一队人就一动不动的站着,门神一般。
燕晓的人不敢站在药铺前,也不敢走,只能站在雨中淋着雨,就这么干等着。
严冬尽在宫门前下了马,脚步匆匆地往宫门里走。
这会儿守宫门的已经不是原本的禁卫军,而是云墨带进宫的辽东精骑兵了。
“怎么样了?”严冬尽边往宫里跑,边问跟在了自己身后的校尉。
“云将军的情况不好,”校尉急声道:“孙大人要用虎狼药保云将军的命,xiǎojiě都点头了,可折大将军说,既然云将军还没到最后一该,就再等等。”
严冬尽说:“再等等?”
“孙大人说用了药,云将军的骨头可能就会坏死了,”校尉犹豫一下,还是跟严冬尽道:“严少爷,真有这么厉害的药,能让人的骨头坏死?”
“不知道,”严冬尽冷声说了一句,扭头见这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