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净看着严冬尽,目光透着些可怜的意味。
“哦,我懂了,”严冬尽说:“你不敢。”
周净瞪起了眼睛,但随即就又认了怂,折家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们,周净是没胆子跑。
“那折星野这会儿在城外了?”严冬尽又问。
“他进城了,”周净没精打采地道:“还带着折二公子,折二公子受了伤,看着只剩半口气的样子,听说是被折大公子打的。严少爷,你说这是甚什么仇甚么怨呢?”
折烽就是把折烙打死了,严冬尽都不会去问一句为什么,他就不关心这家人,催着褐途马往前了,严冬尽跟周净说了句:“那你回右大营看着去,有事派人去宫里找我。”
周净说:“我回来不用跟xiǎojiě说一声吗?”
“不用,”严冬尽又回头瞄了周净一眼,说:“你活没干成,没赏可领。”
我见xiǎojiě不是为了赏,这句话被周侍卫长憋在了心里,眼睁睁看着严冬尽走远,周净恨恨地跟小五子说:“xiǎojiě一定会发火的,你看着吧!”
小五子说:“周净哥,你就不能盼着严少爷些好吗?”
周净催马往京师右大营的方向跑了,他倒是盼着所有人好呢,可有人盼着他好吗?
京城的一家地处偏僻,但地方还算宽敞的宅院里,折大将军愁眉苦脸地看着折大公子,说:“你是不是想把老二给打死啊?”
折大公子懒洋洋地坐在折大将军的下首处,说了句:“他不是没死吗?”
“大夫说了,”折大将军说:“老二这会儿都养上一个月。”
“哦,”折大公子说:“一个月后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那我还是打轻了。”
折大将军头疼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你何必这么跟他较劲呢?”
“所以父亲就放他和莫家三xiǎojiě走?”折大公子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折大将军低声道:“你把护国公府得罪死了,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对了,你与莫望北的闺女谈得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
折大公子抬眼看折大将军。
“太后娘娘,”折大将军改口道:“太后娘娘,这行了吧?”
折大公子的目光落在手旁的茶杯上。
“那茶杯有什么可看的?”折大将军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这茶杯模样挺好看,”折大公子看着面前的青瓷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