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王穿着厚实的冬衣,冬衣浸透水后,就成了压在康王身上的大石,康王爷在冰冷的水中没能挣扎两下,就往池底沉去。
我要死了,在失去意识之前,康王满心满脑都是这个念头。
韩妃这会儿在看自己养在笼中的画眉鸟,天气冷,画眉鸟耷拉着脑袋站在笼中的银杆上,任凭韩妃娘娘怎么逗弄,这鸟就是不动,也不叫唤。
“等天暖和了,娘娘的这个小宝贝就又会唱歌了,”一旁替韩妃捧着鸟食的嬷嬷笑道:“这小宝贝也怕冷呢。”
韩妃看着笼中鸟,嘴里问嬷嬷:“长乐宫那里有消息了吗?莫良缘的伤势如何了?”
这个姓鲁的嬷嬷说:“听说太后娘娘是旧伤复发,先前那伤没好,昨儿晚上再一碰,那伤口就又裂开了。”
韩妃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地道:“不是要命的伤。”
鲁嬷嬷没奉承自家主子这话,她们能打听长乐宫的消息,那长乐宫那里也能打听她们的消息,莫良缘不会对她家主子怎么样,但收拾她一定不是什么难事。
“将门女子啊,”韩妃叹道:“也许从小也是挥刀弄枪的,我那魏姐姐哪里能是她的对手?这下好了,莫良缘没怎么样,他们母子就快要离心了,”
鲁嬷嬷说:“魏贵妃娘娘也遇刺了啊。”
“是啊,”韩妃道:“她遇刺了,那睿王不一样出现在长乐宫?”
“兴许魏贵妃娘娘伤得不重,”鲁嬷嬷猜道。
“睿王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韩妃撇嘴笑了笑,说:“我那魏姐姐伤得重不重这个不好说,但一定伤心是真的。”
鲁嬷嬷说:“睿王爷也是要忙国事。”
“国事?”韩妃好笑道:“这话你信?”
鲁嬷嬷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回主子的话,庭院外面乱了起来,有许多人在喊叫,但混在一起,韩妃娘娘和鲁嬷嬷听不清这些人在叫喊些什么。
“出了什么事?”韩妃紧张了,昨晚禁卫军刚闯过长乐宫,这会儿又有该死的禁卫闯到她这里来了?
一个管事太监一头冲进了庭院,冲韩妃喊道:“娘娘,康王爷遇刺了!”
太监的声音尖利剌耳,难听之极,韩妃大喊了一声:“你闭嘴!”
管事太监跪在了庭院的地上。
鲁嬷嬷手一抖,将鸟食的玉盆掉在地上,充作鸟食的黄小米就这么泼洒了一地。
“他方才跟本宫说什么?”韩妃问鲁嬷嬷。
鲁嬷嬷嘴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