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路上说,”睿王指一下自己停马的地方。
有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给莫良缘牵了马来,是严冬尽的褐途。在侍卫想来,自家xiǎojiě都说自己是严少爷的媳妇了,那自家xiǎojiě要走,自然得骑褐途走。
“咴,”褐途大脑袋蹭一下莫良缘的脸,轻轻叫了一声。
“另牵一匹来吧,”莫良缘摸了摸褐途的大脑袋,“褐图日后是要随主人驰骋沙场的。”
侍卫听得鼻子发酸,把头低下了。
“我那里有多余的马,”睿王说道:“走吧。”
莫良缘往前走,褐途又叫了一声,被睿王也在大脑袋拍了拍,牵马过来的侍卫想将褐途牵走,没想到褐图赖在原地不肯走,只冲着莫良缘低声咴咴的叫。
“褐途听话,”莫良缘说。
“走吧,”听莫良缘说话又带上了哭音,睿王先行往前走了。
有睿王府的侍卫给莫良缘牵了马来。
周净将严冬尽交给一个侍卫抱着,跑到莫良缘的跟前,说:“xiǎojiě你就这么走了?大将军和大公子那里,您就不留一句话吗?”
莫良缘沉默了片刻才跟周净道:“跟我爹和我大哥说,我知道发生了事,所以我不怕的,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周净跺脚道。
“将我逼回去,莫潇会反悔的,”莫良缘将手里提着的长剑挂在了腰间,低声发誓一般的说道:“他一定会后悔的。”
“那,”周净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睿王,压低了声音问道:“那大将军带兵入京师,xiǎojiě你是不是就会没事了?”
“造反吗?”莫良缘抬眼看周净。
周净被造反两个字唬了一下,但随即周侍卫长就道:“我就听大将军的话!”
天晋王朝已经国祚三百年了,帝国从红日初升,再到年富力强,再到如今的暮气沉沉,就如同一个幼童长大再变老。早在兴元帝当政之前,天晋王朝就已经是藩镇割据的局面,到了兴元一朝,这种局面更加不可收拾。所以对于周净这样生在辽东,长在辽东的人来说,效忠自家将军天经地义,至于皇帝,那最多只是一个称呼,一个远在天边,跟己无关的贵人罢了。
“我爹率兵入京,粮草何来?”莫良缘问周净,“你当进京是件容易的事?”
率辽东铁骑踏平京师,这话听着威风八面的,可打仗到了什么时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京师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