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离了老太太那里,回到自己的书房,坐在书案后思虑片刻之后,命书童将自己的侍卫长叫来。
侍卫长随了主姓,名叫莫忠卫,人高马大的一个壮汉,站在护国公的书案后,恭恭敬敬地给护国公行了一礼,道:“主子叫奴才?”
“你去安排一下,”护国公小声道:“明日你亲自带人去北城外的十里坡。”
莫忠卫领命之后问道:“奴才带人去那里是?”
护国公抬眼看一眼自己的侍卫长,道:“若是看见四xiǎojiě,你一定要把人拦下来。”
莫忠卫惊住了,愣愣地看着护国公,四xiǎojiě是要进宫当皇后娘娘的人了,怎么会出城?四xiǎojiě要逃不成?
“五日之后,”护国公道:“四xiǎojiě进宫了,你再带人回来,在此之前,你给老夫寸步不离十里坡。”
“那,那跟随四xiǎojiě的人?”莫忠卫问,四xiǎojiě总不能是一个人跑吧?
“能不shārén就不shārén,”护国公道:“若是留不住四xiǎojiě,就给老夫杀。”
“是,”莫忠卫领命。
护国公坐着又想了想,突然就又道:“不能只盯着北城,知道四丫头只能往北去,那我们一定会往北城追,严冬尽不会干这等蠢事。”
莫忠卫没有听过严冬尽这个名字,也不敢去想这个叫严冬尽的人是四xiǎojiě的什么人,只能是愣愣地看着自家主子。
“多派些人手,四城城外都看住了,”觉着东南西北四城都有可能成为严冬尽的选择,护国公干脆道:“只记住不点,不要让这事宣扬出去。”
“奴才明白,”莫忠卫领命道。
护国公挥一下手,让莫忠卫退下。
“父亲,”书房门外传来长子,吏部侍郎莫望乡的声音。
“进来,”护国公应声。
莫大老爷走进屋,忧心忡忡地开口就道:“听闻四丫头不甘愿?”
书案旁的烛火被风吹得一晃,护国公的目光也随之一跳。
莫望乡说:“父亲,四丫头若不是情愿,那老二知道这事,他一定会闹的。”
“无妨,”护国公低声道:“进了宫,她就是皇家的人了,除了死,她再也出不了那道宫墙,形势比人强,她不甘愿又能如何?”
“可老二那里?”
“除非他造反,”护国公冷道:“自己当了皇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