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者不容于世。”
云起忽而轻笑一声,“南宫少辅别摆出一副你们得了便宜的样子,是你经不住三方夹击,国库空虚了吧?”
南宫止眼眸微动,背在身后的手指一点点捏紧。
云起说得没错,千赤国趁机发难,南宫止不得不分一部分兵力过去,然而之前造船本就耗费银两,加上北燕三县闹灾,国库早就吃紧。
另一边,柳相知的军队一路南下,大宁朝三头都要转,即便兵强马壮都不免疲于应对,更别说如今。
“我们遇到的困难一样,你们绝不会有多轻松。”南宫止道:“对你我而言,目前暂时休战,是最好的结果。”
子桑瑾转脸看云起,后者勾唇道:“不公平啊,即使打下来,西北部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怎么能和中南部比。到时候柳相知和牧兰族被打走,你们大宁朝过个一年半载差不多休养好了,但我们一过冬天粮食稀缺,说不定还要时不时被牧兰族骚扰,拿什么和你们打?你说是不是,南宫少辅。”
云起特别喜欢这么称呼南宫止,带着点儿淡淡的轻嘲,又似乎透着肯定。
南宫止认为自己很有诚意,不想云起这么难缠,“依云世子来看,如何?”
云起扬眉,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其他如南宫少辅所言,谁打下来的土地便算谁,但是这个休战期……暂时是多久?”
“云世子有何高见?”
“十年。”云起微微一笑,“十年内以延边江为界,两边互不干扰。”
南宫止垂眸想了下,“云世子没有商谈的诚意。”
“那就继续打吧,反正我们两败俱伤,柳相知做个渔翁,说不定最后还真能被他得逞,可惜大宁朝的百姓,要被牧兰族祸害了,唉。”
“五年。”江风把南宫止的发丝往前吹,拨弄着他清然的眉眼,听他掷地有声地说道:“五年为限期,两方各自不得出兵,以此立据。”
云起含笑退到一旁,子桑瑾满脸慎重地点头:“好。”
船往回去的路上,子桑瑾暗中跟云起说:“你本来的目的就是五年吧。”
云起笑道:“本来想诓骗一把南宫止,他不傻啊。”
子桑瑾心情略微复杂,想到原来他和南宫止是君臣关系,到后来结果是异母兄弟,再到今天于江面对面谈判,可见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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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一行于傍晚进入滦阳县地界,打算入城休整一夜后直奔滦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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