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进来,将这一片殿宇映照得分外明亮。
领头的人金冠束发,身穿绛紫色皇子朝服,身材修长,肩宽胸阔,背脊挺直,走来的每一步都从容不迫,却像是踩在了别人的心口上,隐隐带着一丝压迫感。
“南宫止。”子桑皓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南宫止停在几步开外,冷淡的颔首:“二皇子。”
刘德忠按着佩刀呵斥道:“大胆南宫止,私自闯入明瑟殿。”
“刘将军,不知你们在父皇的寝宫有何要事禀报?”
刘德忠正欲说话,淑妃扯了一下他,她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怎么来的?外面的人呢?”
不等他们琢磨透,两人背后皇帝冰冷的声音响起,“元夙,将这些乱臣贼子都抓起来。”
南宫止刚要发话,子桑皓举起手里诏书,“慢着!父皇自知病重,治理朝政力不从心,唯退居幕后养病尔,故而刚才已传位给本殿,有诏书为证。”
淑妃站出来,“不错,南宫止你要再敢上前一步,就是谋逆叛乱。”
“诏书上的字并非皇上亲笔书写,你们根本是弄了一份假的诏书。”徐爽从后面跟上来,凝眸注视半晌,指着子桑皓手里的诏书说道。
淑妃抬起下巴,冷冷逼视道:“皇上病重难以起身,二皇子代为执笔怎么了,难道你们都不认识上面的玉玺印章?”
徐爽踌躇,看向南宫止。
“呵,蠢货,连真假玉玺都分辨不出来,还妄图染指朕的江山。”皇帝道:“元夙,将玉玺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子桑皓亲眼看着南宫止从袖袋里拿出成人拳头大小的玉玺,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神色骤变,感觉一道雷劈在他头上,整个人魂不守舍地踉跄着退后几步,撞到后面的椅子后瘫坐下来。
淑妃面容狰狞扭曲的变化一阵,恨声道:“为什么,你要将我们母子逼到这个地步,臣妾哪里对不起你,结果这么多年来,你利用臣妾和刘家,不过是为了给南宫止铺条好路。”
皇帝丝毫没有动容,“淑妃,朕给过你们母子机会,是你们妄想你们不该得的东西。”
“是吗?”淑妃悲戚地笑出声,“太子也罢了,可是皇后与皇上不是相敬如宾十几年,到最后皇上不照样对皇后下手了吗?谁说今日这一切,又不是皇上预先算计好的呢?”
皇帝沉默地看着淑妃,好一会儿,抬手一挥,“都带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