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逊摇头,“萧疏的胆子太大了。”然而换一种方法来说,“皇上得了不治之症。”
父女俩突然堪破中间隐情,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陆安然说道:“皇上急着向天下昭告南宫止的身份,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陆逊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件事,是否要告知太子殿下?”
陆安然拿不定主意,她不想卷入皇室纷争当中,只因她从头到尾都将自己视为蒙都陆氏之女,那些争权夺利自然和她无关。
可是,子桑瑾到底是她血脉相连同母一胎的亲兄长。
她思考了一路,临下车前,带着一种自欺欺人的心情说道:“南宫止的为人我了解,他不是弑杀之人,如果是他得了天下,应当会给殿下一条活路。”
陆逊无情地戳破她的幻想,“天子宝座前,站着的何止他一人,就算他权掌天下,真正能做主的又有几件事情。皇后的顾家和淑妃背后的刘家,便是当今皇上权衡利弊的结果。”
“不管是子桑瑾还是南宫止,为父敢说,他们中谁登上高位,另一人都必须不能存活。”陆逊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除非你选定了立场,否则远离王都,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直到回房,陆安然一直在考虑这件事,犹豫再三,她起身去了隔壁的院子。
罗青正在擦他那把久不出鞘的剑,一下一下认真而虔诚,就好像朝圣的信徒。他的房间门开了一半,从他的角度正好能将半个院子纳入视线范围内,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陆安然站在门槛外面,等到罗青终于擦完了他的那把剑还没有开口。
罗青将剑刃归鞘,站起来面对面看着陆安然,“小姐心中有为难事。”
“是。”
“小姐的难题是否罗青可解?”
“不知。”
陆安然半转过身体,仰脸望向天空,“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与错。”
“但是小姐现在出现在这里,你心中已经有答案。”
“罗青,我若是接下你手中的虎符,从今往后,你们只听从我一人号令,是与不是?”
罗青眼中迸出一道精光,抱拳半跪地上,“我等追随小姐,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安然回眸,眼神沉淀下来,幽黑而深邃,朝着罗青伸出手,语气从容但无比坚定道:“好,你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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