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白莲以前会怕鹿陶陶,但是惊闻萧疏中毒,一路上的怒气累积到这个时候全部发泄出来,“鹿陶陶,你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一个江湖女子,成日打打杀杀,要不是大家让着你,不然你真以为自己功夫盖世了?就说这个院子里,你也就欺负欺负我们几个不会功夫的,但凡你挑个功夫在身的,你打得过谁?”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为什么非要缠着公子,明明他都已经不耐烦了,你偏要跟着他。”
“如果不是你,白家会灭门吗?我知道公子留下我,只是因为对白家的事感到一丝内疚,可害了白家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所以我不明白,你这样一无是处,性格也不讨喜的人,为何公子和他们都要容忍你!”
这一番话里隐情太多,听得春苗和秋蝉一愣一愣,她们不知该怎么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无方。
然而无方双手环臂,手中握着一把剑,只望着天,全然没有顾着这头。
“哎哟,哎哟哎哟……”前段时间带着玄清出远门给人家做法事的马旦刚从院子里出来,看到这幅场景,又拽着玄清往回走,“我想起来长垣县那边有户人家出了大价钱,我们赶紧收拾包袱出门!”
玄清摸着光头纳闷,“不用去那边劝一下吗?”
马旦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贫道算了一卦,劝不得,而且最近王都不平,府中不宁,我们在外云游为妙。”
玄清:“……什么时候算的啊?”
“天机不可泄露。”
回来住了一个晚上的马旦和玄清,又踏上了坑蒙拐骗……不,捉妖除魔的大道。
鹿陶陶的手动了一下,水白莲吃痛哼一声,她没看到鹿陶陶眼底闪过一抹杀气,还在说着:“鹿陶陶,你要杀就杀吧,反正公子已经被你害了,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心怀愧疚。”
鹿陶陶手肘轻轻往上一抬,在水白莲意识到她真的敢杀自己时猛地睁大眼睛,她仿佛听见利器割破自己皮肤喷出血液的声音,整个人像被定住了,脑海一片空白。
下一刻,鹿陶陶捂着手腕愤怒地看向无方,后者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一枚小石子从台阶滚下去。
“多管闲事。”鹿陶陶不满的说道。
无方:“不要在这里杀人。”
水白莲看着血迹滴落地面,不可置信地捂住脖子抬头,“鹿陶陶,你真敢?!”又看向无方,“你们就这样看着她杀我。”
鹿陶陶嗤笑:“刚才不是挺大义凛然,我还以为你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