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一夜,郑缚美非常惊险地生下一个未足月的女婴,重三斤八两。
黄夫人听到是个女孩当场拂袖离去,黄仁昊倒是想留下,也叫黄夫人身边的嬷嬷喊走了,以此突出她对今日发生的一切很不满。
花钿两个丫鬟帮郑缚美换掉干净的床褥和被子,稳婆抱着孩子满脸怜悯,“瞧这红彤彤的脸蛋,多招人稀罕,可惜啊……”
后面的话稳婆没有说出来,心里却想着,这孩子日后怕是身子骨较一般人弱些,注定会活得艰难。
女婴皮肤皱巴巴发红,气息微弱,稳婆裹了襁褓塞进郑缚美的被窝里,“未足月的孩子易惊,睡在娘亲身边更好。”
郑缚美昏睡了一会儿,醒来喝了点参汤,看到陆安然坐在床边,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掌,嘴里一时说不出话来,但一双眼睛已经将感激的情绪完全流露出来。
陆安然简单说道:“动了胎气导致胎位不正,生产时孩子身子朝上,幸而师兄对此颇有经验,我帮你正了胎位。”
一句话说完,但过程中的惊心动魄郑缚美怎能不知,此刻正是她从内至外最虚弱的时候,鼻子一抽掉下眼泪,“谢谢。”
“其他的不用多说,你且养着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陆安然又将需注意的地方细细同花钿交代,这才走出房门。
萧疏等在外头院子里,听到脚步声转身,“师妹感觉如何?”
陆安然走到他身边站定,说的却是另一件事,“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女子,她因我受累,虽然最后关头我替她解毒留下一命,但也因此损了身子。”
两人从黄家出来上了马车,萧疏问道:“后来呢?”
“我和她在王都再相逢,并给她调理身体,还好损伤不严重,慢慢有了起效。”
萧疏温和地笑着,“她一定成了你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陆安然不太擅长和人交际,在蒙都就没什么闺中好友,到了王都后依旧独来独往,如果认真来算,绯烟确实能算得上她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
“是。”陆安然抬眸,清黑的眸子像琉璃澄澈,“她是我好友。”
“能和师妹做朋友,想来也是位奇女子,有空定要见一面。”
陆安然摇了摇头,看向马车外,“她死了。”
今日看到命悬一线的郑缚美,陆安然突然想起绯烟,她们两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很像,特别是生死关头那个全然信任的眼神,令她深深触动。
“师兄,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