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比刚才更加肮脏。
陆安然拔下头上玉簪挑开外皮,在里面拨了一点面团对着火把道:“牢中伙食不好,很多都馊了有股异味,但是她拿着馒头经过时,却有一股异香飘出。”
袁方凑近眯着眼瞧上半天,“是有点发绿?”
“袁大人你看错了吧,这是发霉变质。”云起指着另一个地方,“边角发黄的地方才是。”
袁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居然给犯人吃馊掉的饭菜,本官回头一定严厉督促。”
竹心空洞的睁着双眼,半天反应过来,几根手指伸进嘴里拼命扣嗓子眼,往地上干呕一阵子,呕吐出不少酸水。
胃里出来的东西酸臭得很,袁方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竹心,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是不是同人合谋给苏小姐下毒,否则为何有人下毒害你?”
竹心吐得失力瘫倒在地,捂着脖子张大嘴拼命呼吸,听到问话猛然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害过小姐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香韵让我帮忙开个小门,她说有东西要取,我根本不知道她存了害小姐的心,否则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
见竹心还是说的这些,袁方不满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有人想要害你的命!”
“我……”竹心大哭起来,“我自小就跟着小姐了,对小姐忠心耿耿,怎么会害小姐呢?”
云起没有揪着下毒问,另起话头道:“不如说一下别的方面,苏湘湘此人如何?”
竹心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擦掉鼻涕眼泪回忆道:“夫人规矩严,小姐从小守礼守节,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小姐对我们小人尚算宽厚,尤其我和香韵打小跟小姐一起长大,自是不同。”
“后来老爷给小姐定亲后,小姐心底不高兴,但不敢违背老爷和夫人的意见,把更多时间花在了研究棋盘上,连破十大残局其中五局。”
“小姐在王都的名声越大,夫人却很不高兴,只让她在家修身养性,准备好给祁家做儿媳,不要整日在外抛头露面,所以小姐就更少出门了。”
大概是思及苏湘湘,竹心掉落几滴真情实感的泪水,“外人只看到小姐光鲜亮丽,身上有才女加持,哪知小姐便是笼中金雀,丝毫不得自由。”
对于苏湘湘生平,云起没多大耐心一一了解,而是问道:“香韵呢?她犯了什么错让苏家赶出去?”
“香韵……”竹心眼珠子飘忽,“她手脚不干净,拿了小姐的首饰。”
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