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感谢,一转头脸上又现出一抹坚定,“那我就再去京兆府,如果袁大人不敢接我状纸,实在不行我告御状。”
告御状先受拶刑,以避免严重失实或受人唆使的虚假诉求,唯有被逼无奈真有冤情才会走这一途。
正当女子拖着沉重步伐缓慢离开,身后一道带笑的男音穿透耳际:“袁大人,你怎么躲在这里啊,有人找你告状呢。”
女子倏然回头,却没见到人,直到发现旁边有人抬头,她跟着仰起脑袋,看清楼上那人时,感觉空气都停止流动了。
男人凭栏而站,手里一把玉骨扇轻轻挥动,墨发和衣袂跟着秋风飞扬,他轻勾嘴角,满身慵懒,却尽显风流。
都道江南景色好,景色虽娇艳,不如美人颜。
只有一个人无暇欣赏这方绝世容颜,心里暗暗恼恨,脸上还要摆出宽和亲切的笑脸,“呵呵,本大人体察体察民情,随意走走。”
女子总算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从楼上收回视线看向袁方,见他身上官袍眼睛一亮,‘噗通’再跪地上,“大人,小女子有冤情陈述。”
袁方嘴角一抽,这么扎实地往青石板上一跪,看着都替她疼,更是哀叹连连,躲不过啊还是躲不过。
袁方只好接了状纸,又对‘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盯着对方款步而来,皮笑肉不笑道:“云世子,多日不见,安啊?”
云起扬起一边眉头,轻笑道:“是有些日子没见了,袁大人怎么最近头发稀疏了不少?”
袁方无奈,他不过坑了云起两次,没想到这人就这么记仇,早知今日,他就不该想着去坑提刑司。
“云世子,去京兆府坐坐?”
云起一口回绝,“京兆府茶水不行。”
袁方拖着他就走,“本官拿出十年珍藏来招待你!”
告状的女子亦步亦趋,低低道:“多谢公子。”
云起偏头,女子被这双多情的桃花眼一看,脸上顿时一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好。
然而女子不知,云起越过她,看向了某处茶楼。
茶楼里,陆安然正和南宫止告辞,“南宫世子来意我已明,请南宫世子放心。”
南宫止欣慰于她果然冰雪聪明,知其一而通百,其实他并非都是为了替定安郡主遮掩,他在皇帝身边日久,更明白皇权神圣不容人侵犯,陆安然如果心有芥蒂,存了和定安郡主过不去的想法,反而是给自己埋下祸根。
两人从茶楼出来分道扬镳,陆安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