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是不是要朕把你这些年做过的丑事一件件拎出来?”皇帝失了耐心,朝事还没解决,哪有空去和兴王父女掰扯,加之他对定安郡主失望至极,更觉碍眼,口气森冷道:“你变得如今面目可憎,朕也有责任,即日起,子桑燕去法华寺代发修行好好反省己过,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法华寺一步。”
“皇兄,不可啊!”
“皇伯父!”
父女两人同时叫道。
皇帝右手龙袍一甩,坐下来冷冷地望过去,“或者明天兴王府准备办丧事。”
冰凉的口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令定安郡主身体一软,瘫坐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何一夜之间,就变天了。
难道皇伯父对她的宠爱,随着她的脸同时消失了吗?
柳相知默默看着兴王父女大闹一场,又灰溜溜地离开临华殿,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从刚才开始就冷沉着一张脸。
他心里不由得为兴王父女的不识大体摇头,时机不巧是一个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定安郡主这些年所作所为,已然让皇帝失望。
“仗势欺人。”皇帝重重拍了龙椅一下,“这便是仗势欺人!”
柳相知从暗处走出来,垂首道:“皇上息怒。”
“去年兴王还替定安出面,打算让朕赐婚南宫止。朕若真应允了,嫁出去岂不败坏整个皇家的名声。”
“定安郡主年岁到了,兴王着急也是应该的,而且南宫少辅确实人中龙凤,不可多得。”
“哼,就他有眼光。”
柳相知劝道:“郡主还小,少不更事,好好教导,定然能认识到自身错误加以改正。”
皇帝斜睨一眼:“你刚才还说嫁娶年纪,怎么又少不更事了?”
“呃……”臣就是随便劝劝,不然怎么说。
“朕怜爱定安……”皇帝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龙椅,眼底幽暗不明道:“因着她几分骄纵像极了她,但她何曾恶毒过。”
柳相知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更不敢随便揣测这个‘她’指代的是谁。
皇帝已经从自己情绪中走出来,道:“朕让你留到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柳相知心中有数道:“莫非皇上想让臣亲自去一趟赤城?”
“不错,你去查清楚一万人马是怎么失踪的,还有赵书行信函中的鬼城又是什么东西。”
柳相知明白这个事确实非他不可,手抱拳提到额前,弓腰行礼道:“臣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