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波——不好吗?”
赵郢:……
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孙子,始皇帝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赵郢的肩膀。
“郢儿,你要记得,身为上位者,你手上的权力,永远是伱解决问题最便捷的办法,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时候,那便不用理——直接一刀砍下去——身为朕的长孙,从今以后,和你要试着学会提着宝剑讲道理,你虽然天资聪敏,但到底是性子软了些……”
赵郢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鬓角白发日益增多的亲大父,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明白,始皇帝的意思,分明是想借助这个机会,要大开杀戒!
再对这个天下,来一次大清洗。
这个思路,让赵郢心中都微微有了些不适感。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位在自己面前亲和随意的老人,内心的强大与冰冷。
他的和善,他的慈爱,都是给的自己,而对于他敌人,他永远是那个残酷无情的千古一帝。
从来不吝啬于对自己的敌人挥出致命的一刀。
……
“陛下,您是不是有些早了……”
看着有些走得时候,都有些失神的赵郢,黑有些不忍心地低声道。
始皇帝沉默了一会,微微摇了摇头。
“我年龄大了,若是这次徐福的船队,依然不能替朕从海外求来长生不老之药,我这身体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还太年轻,在此之前,总要学会杀人,而朕也总要为他做点什么——”
说到这里,始皇帝眼中不由闪过一次冰冷。
“朕的继承者,一定要是一位雄才大略,果敢坚毅,杀伐果断,甚至是独断专行的雄主,但不能是一位两手沾满鲜血的暴虐之君——这种事,我替他来……”
黑低头躬身。
“小公子聪慧,早晚有一日,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
始皇帝随意地摆了摆手。
“我只是考虑这大秦的江山社稷罢了,即使没有他,有些事我总归也要去做,我总不能把一个烂摊子交给后来的人……”
正在两个人随意地说着话的时候,赵高捧着一堆奏疏,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少府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卓氏那边派来的工匠,经过三十多天日夜不息的反复捶打锻造,按照陛下的吩咐,已经为小公子锻造好了武器,正在进行最后的淬火打磨阶段……”
卓氏这次下了苦功夫,不惜重金,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