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俏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上,哽咽着,渐渐泣不成声,冬末和兰初眨了几下眼睛,看看李小暖,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春俏,若有所思起来,李小暖也不说话,端起杯子慢慢喝着茶,等着春俏说话。
春俏哭了一会儿,抽泣着止了哭声,眼睛通红着抬头看着李小暖,声音嘶哑的说道:
“他答应了我的一除了服,就找夫人求了我去我”
春俏又哭了起来,冬末盯着春俏,眉梢竖了起来,李小暖伸手止住了她,盯着春俏,只等她往下说,春俏哭了一会儿,哭声渐止,突然又伏倒在地上,痛哭起来,李小暖不耐烦起来,
“你要是一直这么哭个没完,那就先回去慢慢哭,什么时候哭好了,什么时候再来回话”
春俏急忙直起身子,满脸泪痕的摇着头,胡乱用衣袖擦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姑娘,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春俏没脸说”
李小暖神情冷淡的盯着她,
“你愿意说就说,若真是说不出来,就先退下去吧。”
春俏不停的摇着头,脸色涨得通红,口齿黏连着,含糊着说道:
“是刘元海,我和他,是打小一处长大的,我进了内院当差,他在帐房,他总……找我,送东西给我,我也……我们两个打小一处长大,我以为……”
“就这个?还有别的事没有?”
李小暖紧盯着问道,春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重重的磕着头,半晌才含糊着悲伤的说道:
“姑娘,春俏该死,春俏该死我跟他……跟他……这个月的月信……月信……”
李小暖微微闭了闭眼睛,低声问道:
“月信过了几天了?”
“快二十天了。”
春俏浑身发着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李小暖呆呆的出了半天神,低头看着伏在地上抽泣着春俏,低声训斥道:
“哭有什么用?我放你回去一天,你去找那刘元海去,找他问问清楚,夫人指了婚,可毕竟还没成亲呢,若他要退,夫人也不会强压着他去你去找他,问问清楚,说说清楚去吧”
春俏愕然抬头看着李小暖,李小暖也不看她,只转身吩咐冬末,
“你去给她收拾收拾东西,找个婆子送她回去住一天。”
李小暖转过头,看着春俏吩咐道:
“找刘元海说清楚去,他若肯担这个责,自然万事妥当,若他不肯,你就先回来,别在外头多耽搁,更别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