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的衣服,低声说道:
“侬先带着小暖避一避,伊个老头子今儿疯魔了。”
魏嬷嬷勉强点了点头,抱着李小暖,和冬末、孙嬷嬷一起回到了船上。
刘管事安顿好棺木,带着两个小厮回来,孙嬷嬷拿了些银钱,吩咐船娘上岸找人家买了些菜疏,做了饭吃了几口,几个人在船仓里胡乱凑合着睡下了。
村子东头的院落里一片漆黑,正屋东厢门口,一豆忽明忽暗的光点闪动着,老者抽着旱烟,闷闷的蹲在屋门口,婆子坐着把小竹椅,正不停的抹着眼泪,
“老头子,侬今儿一定要讲讲清爽,小暖,到底哪能回事体!”
老者拧着眉头沉默着,过了好半天,才伤心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婆子,低声说道:
“侬个家主婆,好好较用用脑子!”
婆子伸手重重的拍着老者的肩膀,
“还要哪能用脑子?!那是小暖,小暖!阿末的独养小拧,还要想啥?!”
老者被婆子推的身子晃动起来,回手拨开婆子的手,声音沉闷的说道:
“侬个家主婆,一点见识也没!侬也长眼睛看看,小暖生得那样好,那样福气相,象阿拉乡下种田人不?侬疼爱伊,要替伊打算着。”
婆子有些发怔的看着老者,老者磕着烟袋,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阿拉都是五十开外年纪了,啥事体也做不动了,哪能养小暖去?让两个尼子养?尼子还好一眼眼,那媳妇呢?能象侬这么疼着小暖的?侬说说侬哪能办?”
老者长长的叹息起来,婆子怔了半晌,重重的拍了拍大腿,
“那也不能不管小暖,把这样把伊推出门去!侬让小暖哪能活?”
老者又塞好一锅烟叶,摸出火镰火绒打着了火,点着了烟锅,深吸了两口,才放下烟袋,低声说道:
“吾仔细问过那管事,这趟带小暖和阿末夫妻回来的,是下里镇上丰庆房嫁到上里镇古家的那位老姑奶奶。”
婆子惊讶起来,
“就是丰庆房那个陪嫁走了全部家当的独养姑奶奶?伊尼子不是中了状元,在京城住着的?”
“就是伊,伊尼子没了,和阿末差不多时候没的,伊遇到了小暖,就带着一起回来了。”
老者长长的叹息着,伤感的低声说道:
“这姑奶奶在家时,就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也最怜贫惜弱,古家又是越州首富。”
“那可是!当年伊老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