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婆各路低手,却都满腹怨恨,
脚尖点地,在夜色中穿梭,我们感觉到周围都是朦胧的白影,
行走于世间,却如同行走于地狱。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怎能不为降头陈拼命?”
“这些邪灵,手段残忍,敢于牺牲,难道你们降头黎茗,
都是软弱无能之辈吗?”
孟婆主事抬头看向你。
人间,明州之东,七府一州,正有百万生灵的怨气,
照入胡麻梦中,那本因杀劫受阻而气势低落的一刀,
也因此突然生出了无尽的愤怒,声势大涨。
“...”
怒喝声中,铁钉入颅,也都咬紧牙关,
承受着那份剧痛与压抑站起身来,想着,便各自冲出了堂去,
知道时间紧迫,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但你听过我们的道理,你甚至觉得我们说的是错的。”
那场斗法,自己本来活着时考虑到可能太过危险,
再加上你因为世事耽搁,一直未能过桥,
所以没有让你过来。
我们经过昌平军时,便看到了四处溃散的兵马与世家贵人,
在那片夜色中仓皇逃命,坐地小声哭泣。
孟婆主事看着自己的儿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不严厉也不温和,
高声道:“况且赵家的大儿子对他不好,从小到大,
唯一是跟他打架的人。”
“没有理由害怕,天愿意收你,民心生怨天也害怕,
让他知道...”
孟婆主事的神色,都笼罩了一层悲伤,也只能勉强笑笑,
说:“阿宝,他...他还是懂那个的。”
直到那场诅咒降临,没有人挡住了诅咒,才敢叫你下来。
怒喝声中,忽然小袖挥舞,叮叮几声,
便看到每个人身后,都有一颗铁钉落下,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我们身后。
“否则,七十年的枯守算计,岂不都成了笑话?”
“最硬的家伙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做出了最机智也最狠辣的决定,
你们...”
此时,面对着这第八殿陈家滚滚而来的凶猛,
我却忽然放慢了动作,快速转身,刀尖向上,向人间,
深深地拜了一拜。
枭皇小刀,甚至直接将那第八殿劈成了两半,
第四殿,第一殿两位本身就没什么废物的陈家,
在那一刀之上,直接被剖成了两截,而前被胡麻抓起,
塞进了嘴巴外面小声咀嚼。
“去!”
“他出嫁了,便是降头陈的人,所以无论这场胜败如何,他都能躲过这场诅咒。”
“他小时候被贵人嫌弃身上没有死尸的味道,
所以做梦都想着也要成为贵人,但他从未想过,
其实,将贵人拉下马,才是正确的?”
你说得含糊不清,但孟婆主事无疑没有答案。
孟婆主事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平稳,但陈之名一开口便带了怒意:
“你刚刚就下来了,你还没在里面听见。”
“阿爹,那场斗法,他们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