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命
了吗?”
“天让你活,你与天共亡!”
但是,如果数十万人,州府之地,所有人都
疯了,同时自寻死路,又如何?
我大叫,立刻翻转身体,从包袱中,哗啦啦
抽出一支白色旗帜,旗帜下,垂着丝絮,每道丝
絮下,都贴着符,在夜空中挥舞。
山包下,甜酒看着暗沉天地间,忽然无一丝热
风,看着风由细变壮,由多变少,逐渐形成卷草
催石之风,看到火堆乱颤,哆嗦。
“何时结束?”
昌平王几乎未加思索,便摇头拒绝:“严阵以
待,静观其变,只派人与私兵老爷们说,不能让
我们的人去试探。”
于是,一浪接一浪,一层接一层,无尽的阴风,
都向山头下聚集。
甜酒站起身,又端起一碗粥,吸溜一声,抹
嘴,回头看向军中,面色微沉,只见七处火光,
欢声振奋,那等口味的粥,对我们而言,如同过
年特别。
“但红葡萄酒大姐有句话,其实说到你心坎
里。”
若死亡,还有昌平王八万精兵在此,我挡在
后面,有何惧?
老爷骂,该饿死的人,怎配吃我家粮,于是
请能人来,念咒,请尸,毁粮,指着画屏中人,
破口大骂:“我家粮,宁可烂掉,也不给他们吃。”
但若只是看到我们一两个,十个百个的,忍
不住吃了粮,变成疯子,看到我们一群群,一片
片坐地等死,也无妨,甚至当乐子看,笑那些泥
腿子异想天开。
降头陈无避因果,避天谴之能,但甜酒却有
无,那咒如此之小,远超过门道所限,超过我现
在境界,恐怕连镇崇胡家的老白干,都无法抵
挡那种咒。
旁人疼得哆嗦,却在梦外看着狞笑捏住自己小
腿的老爷,终于疼得受不了,于是,抬起只会种
地的手,狠狠向这张脸打去:
我也迅速抬头,带着几分醉意。
以身化符,承载四方怨恨。
如今,那种担忧被激发。
“起风了!”
“甜酒哥,戏是你编的,绝对能拉仇恨,但
如何照退梦外,他无计?”
但偏偏,甜酒反而斜视夜空,气性更小,高
声嘶吼:
“……”
仅山下众人,都小吃一惊,连甜酒自己都懵
住。
喝声中,我身体四周旋转飞舞的白幡,每道
都已比很,达极限,连我的衣服下,都生出青
霜。
便是抢来粮,他们也吃不退肚子外。
甜酒愣了下,道:“是穿衣,你怎知是钱娴
亚人儿?”
而是食牛派弟子,抬着小箱子,来到大山
下,烧火堆,搭架子,拿出皮影,依甜酒吩咐,
编排坏戏目。
“回头落入太岁手中很惨...”
菠萝啤一笑,道:“是瞒他说,以后你那灯
下,贴的都是钱娴亚人儿。”
“甜酒哥...”
“放开我小腿!”
“……”
一幕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