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
眉宇间皆是冷色,男人深邃漆黑的眼底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意,显然已经对承恩侯忍耐到了极致。
他故意弄出了些许声音,在陡然安静的气氛中,一步步靠近了牢房。
“哦?不知侯爷想如何与朕同归于尽,朕倒是好奇的很。”以先皇后的精明,绝不会留下什么对承恩侯府有利的证据,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利用的只有人心。
可若是比起人心、一个无恶不作,满是败类的侯府,如何与执掌天下、守护百姓的夙离霄相比,简直是痴人说梦,妄想!
“嗬嗬嗬,你可终于来了。”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承恩侯面上划过了一抹惊讶,紧接着扬起一抹狞笑,目色狂乱的看着夙离霄。
他浅色的长袍已染上了满满的污渍,看起来极为不雅,一双手又黑又瘦,连带着指甲缝也沾满了泥泞。
从席轻颜第一次见到承恩侯开始,这老头儿便极为注重自己的外表,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不过只有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才会分外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承恩侯小门小户出生,是献上自己的女儿后,才得了这么个爵位,对此,没少有人在背后嘲笑卖女求荣。
自尊心强的承恩侯只能愈发将心思用在穿着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半点没想到提升自己,多读些书陶冶情操啊。
“若你的目的只是让我们来这里听你废话,如此,便没什么好谈的了。”心中存疑,可我偏偏不表现出来,急不死你。
恶趣味的缓缓摩挲腰间的玉佩,夙离霄面上无悲无喜,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有席轻颜发现了她这点小心思。
“不,等等。”面上的淡然瞬间被一股焦急所替代,承恩侯心急的大步走上前,用力抓住了牢门,浑浊的眸中亦布满了阴翳与恳求。
“陛下,是我们罪该万死,求求你饶了辉哥儿吧,只要陛下愿放我侯府一丝血脉,老夫做什么都愿意。”
筹码?他哪儿有什么筹码,当年他曾想让先皇后写下一封手书证明自己的身份,可那女子断不是个好拿捏的,几次三番想法子糊弄了过去。
更何况承恩侯总觉得她的身份不简单,有几次他气势汹汹的去寻先皇后,可事后发生了什么,承恩侯皆一概不知。
就像是莫名丢失了一段记忆,奇怪的很。
这种现象,似乎与前段时间冒出来的那群反贼极像,究竟是什么呢?
思索间,承恩侯重重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