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达达利亚拿出女皇陛下赏赐的冬极,让弓弦挂在了正机之神突出的地方,借其悬浮在半空。
“斯卡拉姆齐,我也不想向伙伴下手,可谁让你拿到神之心之后就潜逃了呢?老爷子很不满,他自认为这几百年间待你不薄,但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寒了他的心。”
达达利亚轻声道:“说起来,你知道这场造神实验是女皇陛下默许的吗?嗯,其实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女皇陛下默不默许同样无所谓,因为这样并不能掩盖你背叛的行为。”
“达达利亚……”
“你已经背叛了愚人众,舍弃了执行官的席位,而我也不必有着向伙伴出手的愧疚,不过你的性命是无忧的,谁让你的出身与神明有着千万的联系呢。”
伴随着神之心的离去,久违的空荡感再一次涌现在胸腔之内,想要抓住草神之心填补自己的空缺,却仿佛遭受了万千的阻碍,那只手怎么样也不能带着神之心离开。
纵然失去了神之心,「散兵」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实力,自己体内还有昔日巴尔泽布留下来用以保护的力量,后来被多托雷解封。
可他却感觉自己使不出半点,元素力在他的眼中成了陌生的存在,从刚刚的神位跌落下来,失去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那不可一世的心态。
他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或许无论是愚人众,还是小吉祥草王,都会看在巴尔泽布的面上饶他一命,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努力了几百年,到头来依旧要倚杖巴尔泽布,等待她的施舍,如同百年前踏鞴砂的灾难一样,污秽的妖邪肆虐,不断失去的是生命。
他那样的无力,巴尔泽布的力量留下的力量不能动用半点,他只能让眼睁睁看着。
他撑起一片小船,去往了天守阁求救,可……
「等止水休息结束的时候,再解除这孩子的封印吧,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被封印前的言语依旧在耳畔不断的围绕,数次求见却屡屡被拒,她今日留下的信物却只引得了八重神子。
名为国崩的人偶存在的意义完全是看另一个人,没有可以依附的那个人,即便他如何求助,也无法让巴尔泽布踏出一心净土。
最后的最后,自己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背叛,八重神子派遣的人手姗姗来迟,脆弱的人类心脏落在火焰中,被烘烤成灰……
“不要夺走我的心!”「散兵」祈求的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