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打开一条缝隙的房门向昏暗的房间内投射一缕光亮,被被子包裹在床上的不明生物蠕动了片刻,奋力挣扎着,这才睁开了那双没有瞳孔的奇妙眼眸。
光滑如玉般的手臂伸出,拉下盖在脸上的被子,将滑落的睡裙往肩膀上提了提。
“脑袋睡得好昏,但是一点也不想起来。”
珊瑚宫心海软糯呢喃了两声,疲软无力的手掌接过床边柜台上摆放的茶杯,将其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划过喉咙的微凉感给她带来了几分清醒。
“芭芭拉小姐在刚刚好像叫我下床吃饭,不过今天的晚餐时间似乎有一些晚了呀。”
抬头望向墙上挂着的机械时钟,珊瑚宫心海略有些困惑的揉了揉头发,一双莹白温润的玉足伸出温暖的被窝,被禁锢在拖鞋里的脚趾可爱的动了动。
呆坐在床边发懵了一会儿,珊瑚宫心海这才站起身来,恍若一条失去活水的咸鱼一般,拉开门来到了走廊。
隔壁芭芭拉的房间没有关门,磨砂质的玻璃阻拦了大量的光芒,只有些许朦胧光亮落在了瓷砖之上。
梳妆台没有了往日少女用来维护的用品,反而摆上了一个小型的巴巴托斯神像,旁边两侧分别点了一根白蜡烛,跳动的火焰照亮了梳妆台四周那几缕沾染了猩红之色的地方,在神像前合拢的书籍紧合的书页中同样隐隐渗透出猩红的液体。
倘若寻常人看见了这奇怪诡异的场景,必然会暗暗心惊,吐槽犹如在祭奠邪神般的摆放。
但是珊瑚宫心海对此无动于衷,闲置的大脑让她只有觅食的想法。
陪可莉玩、放假、睡觉、陪可莉玩……这样的日子比起当海祗岛军师的时候不知道轻松多少倍,没有需要动用大脑的必要。
再者,前不久有一封远渡重洋的兴致到来,随之一同的还有五郎的照片,她亲爱的反抗军大将同样沉迷于扮演女仆装希娜的快乐之中。
反正五郎在照片上笑得挺快乐,就是不知道他的头发怎么了,也没有听说他有秃顶的基因遗传呀。
“哈——”
“趁着下雨的功夫,要不要吃完晚餐去果酒湖游一会?可莉这种天气绝对不会去炸鱼。”
珊瑚宫心海沉思了片刻,很快又摇了摇头:“外面还打着雷呢,我可不想成为泛着焦香的烤鱼,被雷劈的感受绝对比被可莉炸弹炸到的感受更折磨。”
忍痛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珊瑚宫心海转身离去,来到楼梯的转角处往下一望,脚踝大抵是因为刚睡醒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