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生,不过依着你这老和尚的脾气,大概也嫌学生麻烦,毕竟你这老和尚,向来是独来独往,无牵无挂。”
说完这句话,喝完最后一口酒,院长站起身,缓步离开,至于那个酒壶,也就随手丢在山间了。
等到院长下山之后,一道高大身影在林中出现,正是大梁皇帝。
这位大梁朝的皇帝陛下缓步来到土包前,手中也是提着一壶酒,显然他和院长一样,也是来祭奠自己这位老友的。只是和院长随意在街边卖的酒不同,大梁皇帝手中那壶酒是实打实的佳酿,酿造时间已经超过了百年,是皇室秘藏,平日里几乎不会拿出来,也只是在之前大将军归老之前,才赐给这位功勋卓著的大将军几壶而已。
可如今,大梁皇帝提着这壶酒,毫不客气地将一壶酒全部都倒在了土包上。
这位大梁皇帝对美酒也好,美人也罢,都没有什么兴趣,因此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一壶酒倒完,大梁皇帝随手丢了酒壶,然后就这么站在这个土包前,沉默了很久。
他是一代雄主,但身上同样也有着洗不干净的罪名,夺了自己侄子的江山,不管是因为何种原因,在后世也肯定会遭受无数非议,在他传奇的人生里,知己少,朋友也少,能说知心话的,大概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只是很可惜,那寥寥几人,几乎都归去了。
站在这位注定在史册上会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国师坟前,大梁皇帝缓缓开口说道:“朕去过漠北了,如你所说,妖帝并非不可战胜,漠北也并非不可收复,只是还要多久,朕无法确定。”
说完这句话,大梁皇帝再次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小土包,他知道注定不会有人回答他,但他还是在等一个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梁皇帝再次说道:“朕有时候看不清很多问题,若是你还活着,大概就能告诉朕该如何做。”
大梁皇帝说到这里,自嘲一笑,“到底还是想和你聊聊,有你在朕身边,朕到底还是有些底气的。”
“朕的侄子回来了,朝野都觉得朕容不了他,你若是在,便知晓朕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若是有本事,要将江山从朕手上夺过去也无妨,朕的儿子反正不成器,有这么个侄子,大梁朝仍旧姓陈,也不无不可。”
大梁皇帝轻描淡写说道:“朕看过他了。”
这句话没有下文,像是忽然断在这里的,有些突兀。
而大梁皇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只怕就算是那位国师还活着,这会儿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