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沉着如山。
岑宣和道:“永兴七年六月入崇文馆,永兴九年四月调入了礼部,前后在崇文馆近两年。”
“永兴七年?”魏长乐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脑中却是飞速运转。
上次在途中谈及贞皇子的生辰,魏长乐记得很清楚,那贞皇子和自己竟是同年同月出生,都是永兴三年九月生人。
岑宣和是永兴七年六月入崇文馆,那么贞皇子当时如果在崇文馆读书,便只有四岁左右,而岑宣和离开的时候,贞皇子也就六岁。
如今是大梁永兴十九年,岑宣和离开崇文馆已经十年。
七年前割让云州,那是永兴十二年,所以岑宣和进了礼部没到三年,就致仕回了云州。
所有人都盯着魏长乐,塔靼人更是目光如刀。
富丽堂皇的大堂内,一片死寂。
陡然间,却听得魏长乐骤然间大笑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
“岑宣和,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魏长乐盯着岑宣和,也没给好脸色:“你在崇文馆当差,本王多大年纪?”
岑宣和一怔。
“本王当时不过四五岁,就算你在崇文馆干了两年,但崇文馆那么多人,本王难道都能记得住?”魏长乐冷笑道:“你声称本王一定要认识你,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岑宣和顿时变色。
“你走的时候,本王也就六岁,至今本王依然会在崇文馆读书。”魏长乐淡淡道:“来来往往,崇文馆也不知道有多少校书郎。若是这两三年在崇文馆当差,本王眼熟,也许能认出来,你都走了十年,还觉得本王应该记住你,简直荒谬。本王在崇文馆是为了读书,可不是为了记住你们这些人。”
这话一说,在场众人却都是觉得魏长乐话糙理不糙。
就像今晚的酒宴,宴席散过之后,谁又会记得现在正端茶倒水的丫鬟仆从?
岑宣和在崇文馆担任校书郎的时候,越王才五六岁年纪,莫说这样的孩童,就算是成年皇子,十年过后,也可能根本不认识岑宣和。
秦渊见魏长乐镇定自若出言辩驳,立马起身,面向岑宣和:“本使记得,你调到礼部的时候,已经年近六旬,在礼部待了也就两年多,便致仕回乡,我没说错吧?”
岑宣和皱眉道:“那又如何?”
“岑宣和,你为何致仕归乡,当真不记得了?”秦渊冷哼一声,“非要本使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吗?”
岑宣和眼角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