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恍惚间感受到盖兹教官将他拖行到一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吉普车后面,一边开枪射击,一边想要将他推到掩体后藏好:
“卡玛罗夫支援就快……”
啪!噗——
猩红的血箭,在盖兹教官的脖颈后喷射而出。
一枚不知道在何处飞来的流弹,从他的喉咙前钻进,又带着一条夺目猩红的血,从他的脖后飞溅而出。
在肥皂骤缩的瞳孔之中。
这名亲手将他提拔进入特勤队,手把手带着他通过考核,执行货轮任务,潜入阿塞拜疆,深入阿尔泰山的教官、老师、战友,就这样被一枚无名的流弹,贯穿了脖颈,在肥皂的瞳孔倒影之中,仰面栽倒在了冰冷的公路之上。
周遭,一名又一名队友被围上来的敌军射杀殆尽。
隆隆作响的雌鹿战机,就悬停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天穹之中。
鲜血横飞,尸横遍野。
肥皂却只能干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普莱斯——!!!”
“约翰——普莱斯——!!!”
火网纵横之间!
一声暴怒的吼声甚至盖过了雌鹿直升机的隆隆螺旋桨声。
面前的模糊逐渐清晰。
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光头白色山羊胡男人,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卫兵,在杀戮横行的残破大桥之上,缓缓走来。
他的右手拎着一把沙漠之鹰,路过还在顽抗的海军陆战队员时,悍然扣下扳机,将伤员残兵当场击杀。
而他的左臂袖管,则是空空荡荡。
扎卡耶夫。
这是肥皂第一次直面这个罪魁祸首。
那凶狠而又丧心病狂的样子,将他的狂妄与疯魔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场荒诞而又混乱的追逐战,终究要在这个断桥之上,落下帷幕了。
扎卡耶夫已经逃无可逃,卡玛罗夫所率领的政府军将他的去路堵住。
而他也下令将身后的大桥炸烂,将逃亡的普莱斯小队一行人,逼死在角落之中。
这是他的亡命一搏。
更是他对于普莱斯和肥皂,以及盖兹——这组导致他爱子小扎卡死亡的行动小组的最后撕咬!
沙拉——沙拉——
拎着沙鹰的扎卡耶夫,越来越近。
肥皂费力地喘着粗气,而不远处的钱队,则被一个水泥板死死压住了左腿。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