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有一个礼拜假,张乐平有十天假后,老人开心地要他们在家住。
聊了半个小时,门被推开。
张父进来了,一进门就坐在火炉边上:“才12月就这么冷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奶奶问。
“京城不是要开分店吗,我刚从京城回来,年底又要结账,事情多。”
“到你丈母娘那儿吗。”
“我车都停在下面,打了招呼上来。”
张元君给父亲倒了杯热水。
张父问了家里情况,得知一切都好。
“就是乐安的婚事一直定不下来。”
“还是不同意?”
“不同意,嫌乐安没读过书,没正经工作。”
张乐安头几年很硬气,不愿接受二叔的援助,碰了几年后,乖乖到遇江南的后厨当学徒。
张父承诺他出师就上岗。
“世道再怎么变,人总还是要吃饭,要吃饭就要有厨师。”张父当时是这么劝的,“厨师也不看你什么文凭,学到手艺走遍天下也不怕。”
“女孩家里也是没眼力,就看乐平现在不好,学出来了,一个月两三千块钱,女孩也跟过来,随便做点什么,吃住都在饭店,不乱花,两口子一年闭着眼睛存三四万。”张父也有意帮自己侄子一把。看书喇
“我也是这么跟她家说的,她们就说叔叔始终是叔叔,欠的东西始终要还。”
“说的吓死人。”张父对女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我还会亏待自己亲侄子?”
张元君和张元英在一旁听热闹,交换眼神,都从彼此的眼睛里读出“长见识了”的意味。
刚说两句,门就被推开了,一个大声音嚷嚷道:“吃饭了吃饭了,东根,今天你坐上席,你还窝在这,快带你家这几个走。”每家请客,都会这样挨家挨户地叫人。
“我坐什么上席,让老大坐。”张父笑着应了,带一家老小出门去礼堂。
中午11点半开席,张父推辞了两次,还是被拉到主桌和外公外婆坐一起。
张元君等小辈自然在别的桌上。
这种宴席,对有的人来说,只是一顿饭,对有的人来说,就是一场重要社交。
张元君只想赶紧吃完赶紧走,埋头吃饭不管其他。
今天的饭菜确实比他以前吃的乡村宴席要好吃不少,好料没白买。
当张元君去盛第二碗饭时,本来就嘈杂的礼堂里,响起了一声整齐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