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俺等听说,这位郭知县去年成为宛平县主薄之时,由于堵了某些人的晋升之路,导致郭知县在宛平县衙内,一直遭受排挤。
虽有主薄之名,但无主薄之权。
如今,这位郭知县的这般行为,应该和俺等刚刚成为燕山护卫百户一般,先了解清楚情况,再大展身手!”
一旁,李旺心思缜密一些,若有所思说道。
“哼,他堂堂一个县尊,何须这般畏手畏脚?”
朱棣性子比较急,听完李旺的话,怒气已经消散了些,但还是有些不满。
“殿下,那位郭知县虽在宛平县有宅院,但家族在外地,属于流官,总归会调任而走。本地胥吏虽然地位卑贱,却深谙乡情,面对县尊,通常会互相抱团,把持一县大部分的政务。
要是惹恼了被那些胥吏,郭知县这种无根无蒂知县,必然会被那些胥吏在暗中捣鬼,轻则让郭知县灰头土脸,重则伤及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李旺缓缓说道,“而且这位郭知县并没有师爷幕友,不精通刑名、钱粮,要是贸然插手县衙内政务,极有可能给那些胥吏可乘之机!”
“他们敢?”
朱棣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又是满心愤怒。
“哪个胥吏敢如此联手欺压上官,本王直接带人抄了他的家,把他流放千里外的苦寒之地去……”
看到自家殿下又开始暴怒,李旺与朱亮等人都是一脸苦笑。
自家殿下从娘胎生下来便是显贵之人,见识不到这种生活底层的阴暗面。但是,他们可都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出身,一出生便要与这些胥吏打交道,自是知道这些胥吏的难缠。
“对此,尔等可有什么好的妙招?”
大口喝了一杯温茶之后,朱棣便再次问道。
说实话,对于这个他从一开始就抱着厚望的郭安,朱棣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有一种直觉,敢用那般目光打量他这位大明燕王的郭安,绝对不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
如此,那就是真如李旺所言,郭安被那些胥吏给困住了!
李旺与朱亮等人,跟在朱棣身旁这么多年,自然也能看出朱棣的心思。
“殿下,看那郭知县还未有师爷与账房,要是殿下能给那位郭知县派去一位精通刑名的师爷,一位精通钱粮的幕友。
如此,宛平县上上下下便会知道,郭知县乃是殿下看中之人,那些胥吏必然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