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希腊语、日耳曼语、汉语有共同的源头”。剩下的,都是强行论证了。
他们的理论能流行开,与其说是符合逻辑,不如说是合乎大家的需求。
毕竟,这年头,要是通过这种“妈妈生的”理论,论证日耳曼语是汉语后代,汉人觉得教化遍布四方,日耳曼人觉得攀了高枝,虽然很牵强,但大家都很高兴;
但要是就此论证,说汉语是日耳曼语后代,那汉人会觉得这是骂人,日耳曼人也只会觉得有人故意讽刺他。大家都不喜欢,自然也就流行不起来了……
郭康一开始,觉得这挺讽刺的。不过后来想想,其实也挺好。
虽然理论并不合乎传统教义,对语言学的理解也和现代研究结果完全不一样,但人家不仅目的是好的,具体执行的时候,也确实做了很多好事。像这样的组织,已经很难得了,还能要求什么……
最大的问题是,这种理论虽然广为流传,也完成了一系列论述,但是,在他们构建的理论大厦上空,依然有两朵虽然不大,却不容忽视的乌云。
其中一个,还是郭康自己搞出来的。
他当初心血来潮,给义父提议,把一些无所事事的希腊老贵族,送去克里特岛考古。结果义母听到了,觉得很有意思。在她和外公的推动下,这件事居然真的成了。
结果,这些年,老贵族们真的陆陆续续挖出来一些东西。有些古代的陶片上,就有完全不认识的古老字母,连最博学的学者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目前,他们只能估计,这是比古典时期更早的时代,人们留下的记录。只是现在,希腊人早就放弃这种书写方式了,所以也就没人还认得了。
这个项目之后也在一直持续,甚至就这几年,他们都还在不断找到新证据。
而克里特岛上,按郭康的记忆,是真的可以找到象形文字,进而验证象形文字如何向字母文字发展的。
如果这套与中原不同的象形文字被发现,“万物起源塞里斯”的理论,估计就会被戳破了。
而相比这个,还有一朵更近的乌云,就是在埃及。
埃及那边,至今都有很多远古时期的遗迹。古时候的国王们修建了大量的陵墓、神庙、纪念碑,很多至今都还留在地表,到地方旅行一圈,就能一眼看见。
古希腊人把这些古代国王称为“法老”,意思是巨大的宫殿。大概就和中原人称呼陛下一样,不直接称呼本人,而是用建筑作为代替,以表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