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线,当奥斯曼逐渐强盛、苏丹的权威也逐渐稳固之后,这些教法学家也就被裁撤了。
因为苏丹们认定,“苏丹饮用发酵饮料合乎教义”,是毋庸置疑的常识。臣民本就不应该对这条真理进行怀疑,所以也根本不需要进行解释和辩驳。再让御用教法学家和质疑者辩经,反而显得苏丹们心虚。因此,这些教法学家也就失业了。
在郭康看来,这种结论是很明确的。可惜,让娜公主却不太想接受。
“异教徒的理论是否可信?”她怀疑道:“他们的哲学研究确实比公教世界发达,但这是和信仰相关的部分啊。能直接用他们的知识么?”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重视人家的理论啊。”郭康却坚持道。
“如果双方信仰不同,不能互相接受,而天方教徒的理论,比欧洲的罗马公教各国还更发达。那是不是可以说,神更青睐于他们对于真理的理解,所以给他们的庇护和祝福更多?”他反过来诘难道:“否则,他们的智慧从何而来呢?”
“肯定不是这样。”让娜公主当然不能承认:“我不认为他们的理解更正确。他们应该只是自己耍了小聪明,并不是真的从天父那里获得了神启和智慧。”
“那……我建议,还是不要这样说。”郭康摇摇头。
“为什么?”朱文奎还是不太懂。
“因为这样就等于说,欧洲诸国的教义更接近真理,还受到了天父的启迪,却依然比不上人家有智慧。”郭康分析起来:“伱光靠人力和小聪明,都足够超过天父青睐的一方了。那双方在‘人’上面的差别,得有多么夸张……”
“要是还不懂。”他看了看朱文奎,只好补充道:“说的更简单点,就是‘公教教徒们蠢到天父亲自下场都带不动’。”
“你……”让娜公主变了脸色,长吸了一口气,想要斥责他。只是话说了一半,又发现连训斥都找不到切入的理由。
如果在法国,自然会有一众伴随她的贵妇来帮腔,教士们会寻找他话语的漏洞进行反驳,而且肯定会有急于在各种领域“上进”的骑士们,主动为她出头,准备在物理上解决问题。
但她也明白,郭氏在罗马,近乎于勃艮第公爵在法国,属于那种能摄政的顶级大贵族。自己现在有求于人,所以理亏就得认,没办法强求“王族的尊严”。而强行开口指责,也只会像村妇撒泼,反而更会在异国丢面子。
只是,这种处境的落差,更让她觉得悲哀。
回想下从朱允炆团队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