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分啊?”沈婕咬着牙,笑吟吟地看着肖尧说:“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咱们摸着良心说,沈婕这个想法属实是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诚然,肖尧无数次地幻想过,幻想和沈婕的——和小沈婕的“新婚之夜”。
他亦不能够大声宣布,自己从来、绝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和郁璐颖可能的罗曼蒂克。
但是,这?
眼下的这局面,还是被女人主导,他是真没想过。
别的暂且先不说,这合乎周礼吗?
肖尧听历史老师讲起过,就算是皇帝,也只有一些榜上有名的昏君才干得出这种事。
除了身后会被安排一个“幽、灵、厉、炀”之类的谥号“流芳百世”以外,当世也大概率会得罪这两个贵妃,以及她们背后的家族。
这会被视为一种侮辱,到时候睡一半被枕边人用被子闷死,然后以“暴崩”之名昭告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不愿意侮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那就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正当肖尧胡思乱想之际,沈婕已经一个抱摔把郁璐颖丢到了巨床上——她控制力度与角度的能力颇为优秀,因此肖尧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觉察一阵被柔软拥抱的舒适。
接着,少年感觉自己被重物牢牢地压住,定睛一看,沈婕已经将郁璐颖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下。
“住手!”肖尧厉声喝道。
沈婕停手抬头,红着眼睛盯住肖尧。
肖尧伸出双手作安抚状:“沈婕,你喝太多了。”
“今天谁也不准走,谁走就干死谁。”沈婕酒气冲天道。
不知怎的,肖尧忽然想起了在姚老师的殿堂里,姚老师的阴影所说的那句什么,“沈婕骨子里还是那个手持棒球棍的野蛮太妹,只想打碎一块汽车挡风玻璃”,原话自然不记得了,大概这意思。
气氛变得特别尴尬,郁璐颖脸上变颜变色的,可能是害怕,可能觉得受到了侮辱,也可能是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所以一直在抖。
“之所以我说把未婚夫借给你,是为了修正时间线,是因为心疼你命苦活不久,是因为我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尧觉得沈婕的声音有些梗咽。
听到“你命苦活不久”的时候,肖尧的心揪紧了,幸好,这句话似乎被淹没在了言语的海洋里,没有引起郁璐颖的特别注意。
“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