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张学舟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重创。
他这些年不断横跳,渡过了最初的惨淡期,张学舟迅速踏入了安稳期。
安稳期自然是一切安稳,哪怕张学舟遭遇险情也能化险为夷。
他这些年秉承的一个规矩就是少与大佬发生正面冲突,裴景这一次追着宋凤英杀,也让张学舟有了一次极为独立的面对。
张学舟不能说因为自己受了创伤就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正面应对裴景,这同样意味着张学舟跨出了自己心理障碍中极为重要的一步。
张学舟不仅世俗而且圆滑,如他这种心性的人在尘世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但少有什么世俗圆滑者属于强者。
只要想到张乔恩的刀意,又有裴景的剑意,张学舟只觉这两人的强大并非无缘无故。
如果踏不出自己的舒适圈,习惯以特殊的能力以高压低,张学舟觉得自己永远也成不了强者,更无需说在面对强者时以弱胜强。
与裴景交锋对他是一场精神重创,但也是他的一次精神蜕变甚至属于升华。
这一战之后,张学舟性情中少了一些躲避于后方的畏缩,多了几分大气。
他甚至因为连续遭遇这类高手碰撞,心中隐约多了一些精神强化向上的雏形。
他在精神强化篇内容上已经踏入了第六章,但无法重复任一生的第七章,这需要张学舟自己走出一条路。
他寄希望于任安然,但张学舟同样愿意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大踏步前行。
“好歹我也是踏入了神通境的宗师!”
他心中念念了一声,昏昏沉沉片刻后已经在一辆马车中清醒。
从长安城出发,如果没有日夜兼程走官道,他们不可能到达泰山。
张学舟晃了晃脑袋,只见掐点的容添丁迅速递了一瓶水过来。
“你状态看上去不怎么好?”
张学舟喝了两口水,身体辟谷的感觉迅速淡化下去。
他抬起头,看着一眼识别出自己状态的晋昌,又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长途颠簸,我脑袋有些痛”张学舟道。
“你身体有一些病患,怕是不适合这种长途奔袭”晋昌道:“我们这一路少有休息,几乎连续奔行了十二天十二夜!”
“这么赶?”张学舟奇道:“咱们人吃得消,那马能吃得消吗?”
“你表哥给马施了术,让这些坐骑对痛感、饥饿没了感觉,这些马可以持续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