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反手再次抽箭,他心中也有种种阴云,但又不得不再次拉弓。
“景帝不放心你,拿你震天箭做了陪葬品,还想给我好箭,嗤嗤嗤!”
怪异的笑声传来,似乎对李广的恐吓多了一丝不屑。
“没有震天箭,我还有三支穿云箭,杀你这种魍魉足以!”
李广大喝,但他手中的三枚羽箭并没有再射出去。
首射是试探,复射则是生死,三箭不曾取对方性命,当下再射已经没了必要,即便再射三箭,对方或躲或承受,并不会被他击破。
“你应该不是阴阳家的人,你是谁?”
李广目光扫过。
阴影中的高手让李广几乎有感觉阴阳家傀儡隐身术的难缠感,但阴阳家擅长的是操纵丝线傀儡,而不是这种白绢舞弄的鬼哭狼嚎。
“司马相如,此人寻仇于你,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李广最怕的是防护不力导致新帝被击杀,其次则是没头没尾打一场,连对手都不知是谁,后续也难做追查。
他谨慎防护在新帝身前,又不断扫视着院落中的追寻对手真身的卫青。
但别说追寻到这个暗中的施术者,李广连司马相如夫妇都没看到。
他喝了一声,院落中化成波涛潮水的琴声并没有停歇,司马相如也不曾回答他的问题。
司马相如明明在这幢宅子中,但李广确实没看到对方的踪迹,只能听到琴声飘扬不断。
此时琴声大作,完全不复他们来之前的低声流淌,大约是吵到了邻居,附近两处宅子的灯亮了起来。
结合了微弱的灯光,又有卫青执着的马灯,李广只觉这幢宅子中充斥着种种难于看穿的诡异。
“司马相如,人家问你,你倒是开个口!”
低低的声音显然也在寻觅,胶着了许久并没有找到司马相如。
宅子不大,只有五百余平,但在这有限的场地中,司马相如等人如同隐了身体一样,只闻琴声不见人。
而袭杀的隐匿者同样藏身难于被寻觅。
持着宝剑的卫青虎目不断扫视,注目着宅院的每一处。
他提着的马灯近乎将所有区域都照亮了一遍,但卫青并没有发现对手,哪怕是弹奏的司马相如也不曾找出来。
卫青拿着宝剑轻轻挑了挑窗户,窗内黑漆漆一片,马灯照射时还能看到一些桌椅。
但房中没了人的踪迹。
他向后方望去,只